“额...看样子，你不会告诉我所有的事。”
“自然。我们的立场虽算不上对立，到底算不上是同道中人。这次若不是你的私事，我也不会答应。”
“如此，正好。首先，我想知道华陵与棂渊的存在形式有什么不同。”
“上来便问根本，有些见识。”她淡淡道。“四个字形容，截然不同。华陵和棂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组织。”
“...”
“知道彼岸吧。如果将棂渊当做所有职业杀手的代表，棂渊，华陵同彼岸的关系，现在更像是三权分立的情况。可这在曾经，华陵和彼岸可算得上棂渊的直属上级。”
“直属上级？”
“彼岸负责联系外界，接鬼单，给我们下达命令。而华陵，是监管我们行动的组织。曾经，每一个成为职业杀手的人，都需要签署一份协议。这大概是我们上一辈人的事情了吧，那个时候的监管力度是极其严格的。后来华陵出了内乱，自那之后，汶江便彻底乱了，那些曾经的规矩也渐渐地消失。到我们这一代人已经很少有人见过那份协议的模样。唯一延续下来的规则，便只剩了彼岸的直派任务，不容失败...”意识似乎有了些许的恍惚，神情突然有些愣了。
“落姐？”
听到有人叫自己，脑中才忽然回过了神。今天似乎，很容易跑神啊。
“那，华陵也会接鬼单任务吗？”
“之前不会。”
“华陵的存在纯粹只是为了监督？”
“你想得太简单了，华陵不必接鬼单任务，并不是说明他们不杀人，而是说明，他们可以不受任何限制。在汶江杀手圈里，他们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人可以违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发生争执。毕竟，这是权力至上的世界，更何况是可以杀人的权利。”
“也就是说...他们就算是杀人，也不需要有鬼单？”
“嗯。”
那，他们在华陵孤儿院找到的那张鬼单又是什么...凌沐风不禁暗暗地皱了眉。
“还想问什么？”
“暂时...没了。不过我有一事好奇。”
“什么？”
“关于华陵你为何会这般了解？”
“...曾有一位故人，隶属华陵。”她的神情似乎又有些恍惚，眼瞳竟渐渐地变得空洞。
“落姐？”抬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在想什么？
回过神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了人，那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微微地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是时候该休息了，明早起来还要去公司处理事务。
起了身，正打算进屋。却见对面的位置上，那只已经喝干的空杯子下压了一张纸条。
“昨日已去不可追，今日既来且珍行。记不住的过去，才会是明天。
——凌沐风”
棂渊里，竟然还会有人相信这样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