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莫不是打算反?就凭你们几个人?”

闻言夙唯箬冷笑着挑了眉,原本清淡的面容此刻显现的尽是狂傲之气。“我们几个人?你可别小瞧我们。”

“再怎么说,棂渊也是人多势众。”

“确实人多势众,不过,人多势众的,是我们。她傅梓涟有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落离罢了。”

“不会吧,一点威望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成为组织的大家长?”

“有威望的是落离,她,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知道为什么历时三年她才敢对夕颜动手?她花了三年时间,才终于有了可以与我们抗衡的实力。”

“可你们,终究不过只有四个人,她可是顺理成章地接管了这整个棂渊,难道这些也不是你们的对手?”

“四个人,足以。”她轻笑着,狂放不羁。“林释寒主政事,离云汐主培训,韩妖月主行动,而我作为棂渊情报部的总负责人,所有的情报都必须经过我手。再加上同样负责暗杀行动的落离,我们五个人,曾经,是棂渊在汶江得以生存的主要支柱。”

“所以,莫华尘在死前下达的命令,是将原本棂渊的高手中的一大部分都划归出了棂渊总部?”

“是这样。”她点了点头。

“可她这样做是什么目的?架空傅梓涟吗?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继任家主。”

“谁知道。”她随意地摊了摊手。“她行事一贯经过深思熟虑,每次行动必有理由,可这一次却让我们所有人都猜不透。”手中的筷子迟疑了半晌,终是夹起了一大片溜肉片。

“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说过三年前的生死局的起因是因为离云汐的失误,那她怎么没有受罚?不仅如此,竟然还成为了夕颜的负责人?”

“罚了啊。”

“罚了?什么?”

“你不是也知道韩妖月在青颖抚琴揽客,那便是代受了给云汐的责罚。而且云汐误杀冥域家主的事情也只有棂渊的几个高层知道。”

“难怪棂渊一个闹事的都没有...”

“广阔的神魔分界线弥漫着阴暗,挥散不去的记忆冰凌花飘散...”

“嗯?”谁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疑惑着接起了电话。

“喂?”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眉间不禁渐渐皱起。

“怎么了?”夙唯箬问道。

“师爷那边出了点事,我们先回医院。”

两人急急赶到了病房,韩子璃正抱着团蹲在门口,头深深地埋在臂弯,单薄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情况怎么样?”凌沐风半蹲下身,轻摇着韩子璃的肩膀。

一张犹带着泪痕的脸颊抬了起来,眸中是满满的慌乱,颤抖着抬起的手掌上一片殷红的血迹。

“你对他做了什么?”夙唯箬的目光忽地一凛,声音冷得森寒。

“我...他...”

“出去。”夙唯箬冷声着道。见她仍旧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猛地抬了手将韩子璃从地上拖了起来。“他现在身体虚弱,承受不起你的构陷,请你离开。”说着就要把她往外拖。

“哎哎,你冷静点。”凌沐风赶忙拦住了她。“先看看情况,如果确定是跟她有关,再处理她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