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渊的总部临海而建,一面悬崖,一面浩瀚。远离市井喧嚣,风景甚好,倒是有些像是有钱人家用来度假的别墅。

进了门这一路上,凌沐风连连感叹着眼前所见的景象。哥特式的建筑风格,再加上艺术考究的细节表现,每走一步,每过一处都像是有截然不同的感受。不是单单的极尽奢华,而是真正的典雅大气,丝毫不显财大气粗确是处处透着华贵。

确实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怎么?喜欢上这里了?”夙唯箬不禁调笑道。

“这里?”他赶忙摇了摇头。“要是让我在这住一天啊,我怕我一激动把这些东西都砸了。这地方摆明了跟我气场不搭嘛。”随意地摊了摊手,突然看到了台阶上方端挂着的一副画,遥遥一指。“就像那幅画,在我眼里啊,那就是将黑白两种墨汁随意地倒在了布上胡乱涂开...”

“说得是啊。”极其悦耳的声音突地响起,好听且似乎有些熟悉。

“涟姐。”身边的夙唯箬率先转了过去,微低头打着招呼。

“悦棂(夙唯箬)的裙子看起来不错。”傅梓涟轻笑着回道。

“自是比不了涟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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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俩人曾在市政府斗得你死我活。女人心,海底针...

“这位便是夕颜新收的人?”

一记肘击猛地袭在了肚子上,直接打的他禁不住弓了身,十分气愤地白了夙唯箬一眼。

“涟..涟姐。”他轻笑着,下意识地看了看傅梓涟那一身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的衣服,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刚刚随便说说,涟姐别当真啊。”

“这画确是那样画的,事实罢了。”半合了眼眸,复又睁开,漆黑的眼瞳中似有星辰。“这画重的是意境,至于画工不过是外行中的外行。”又勾了唇轻轻地笑了。“尽快入席吧,就等你们两人了。”原本算不上绝色的面容,偏偏一颦一笑都是仪态万千,凌沐风的心中不禁暗暗感慨着。

猝不及防又是一记肘击。

“我去...”压抑地叫了一声,一脸茫然地看着撩了裙衫先行走了进去的夙唯箬。

“快进去吧,再不进去啊,当心过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进了最里间的饭厅,座位上已经做好了几个人,人数不多,估计先前在停车场看到的那些人是在外间用餐。主座上坐的是的傅梓涟,向下依次是舒羽馨,落梓嫣,林释寒,夙唯箬看了看,径自走到了林释寒对面的座位坐了下去。

所以...凌沐风皱眉看了眼仅剩的座位,他是要坐在傅梓涟的正对面吗?为何有一种被拷问的错觉。

幸亏傅梓涟那家伙喜欢讲排场,就这么六个人,桌子用的是那种欧式大长桌,离得远着呢,也没什么好怕的。这样想着,便落了座。

“上菜。”

声音一出,他这才发现,傅梓涟的身后,落离原来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笔挺得像一棵苍松,似乎连喘息都几不可闻。冷冷的两声吐了出来,与自家师爷的清冷相比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莫不是高手都喜欢端着一副冷冷的架子?不自觉地撇了一边的林释寒一眼,这个人...额...比冰块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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