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斜靠在“禁区”对面的墙角,凌沐风的神色显得若有所思。几天的了解,他已经摸清了这禁区的情况,整个棂渊唯一会来这的只有舒羽馨。早饭后十点来一次,大约一个小时后出来。再来,就是晚上八点之后了。所以整个下午这里都是没人的,正是这“禁区”的空**。
倒是要看看这里面的人是何方神圣,这样想着抬步走了过去,推开了那扇始终没上过锁的门。
来过了一次,便也轻车熟路了,沿着长道走了进去,也还是第一次进去时的样子。那少年安静地躺在病**,依旧的神色安宁。
歪头看着那少年的模样,眉清目秀的,长长的睫毛卷翘得像个姑娘。凌沐风的唇角忽而露出一抹暗含深意的笑容。
“棂渊的人对你的存在皆都讳莫如深,也不知你究竟是什么人。”他轻声着道。
“每天来两次,舒老板这般照顾你的起居,不禁让我猜测你的身份啊。”
“难不成,你是她的童养夫?这么说倒是很有可能。”他突地轻笑着,神情丝毫不像是对着一个昏睡的人。
“你醒了,对吧。”
“我第一次闯进来的时候,舒老板找了过来,我藏起来之前的那一刻,你的心电监测仪器出现了异常的波动。显然,你是感知到了外部发生的事情,可你本来,不是应该五感尽失的吗...”
他故意地拖长了声音,满意地看着心电仪器又一阵异常的波动,唇角的笑意越发地深了,带了几分狡黠。
“装睡很辛苦的吧。醒了便睁开眼睛吧,我是不会向别人告密的。”
如扇的睫羽微微地颤了颤,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缓缓睁开,苍白的面容微勾了些许唇角,若是有一缕耀目的阳光,必是一张可以直接截图当做壁纸的唯美画面。便是凌沐风,都不禁有了片刻的恍惚,这样的人,究竟是怎样跟棂渊的人扯上了关系...
“抱歉...咳咳...”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凌沐风赶忙上前将他扶起轻拍着他的背。
“好点了?”
“谢...谢谢。”
“怎么称呼?”凌沐风轻挑了眉。
“北辰影,叫我阿影就好。”
“阿影?你是舒老板的...什么人?”
“我...”苍白的面容似乎有些许的微红,清透的眼眸带了极其纯粹的欣喜。
“大概懂了。”凌沐风点头轻笑着,凑近了眼细细地打量着北辰影清秀的脸颊。如扇睫羽,细密卷翘,白皙的面容虽有些许病态倒也是我见犹怜,这张脸啊,纵是男孩子也是惹人犯罪的啊。“原来如此,舒老板原来是好这一口啊...”
脸颊又是猛地一红,北辰影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两步。
“呵...”凌沐风一阵轻笑。“你究竟是在怕什么?”看着那孩子局促不安的样子,他终是退后站直了身。“你多大了?”
“今年刚满二十。”
“...”凌沐风突地一愣,自己今年二十三了,舒羽馨大了自己5岁,于是...她比这孩子整整大了八岁?
这算老牛吃嫩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