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安排。”夙唯箬终是无奈地回复道。

“呵...懂了?”

“滚,少装。”夙唯箬一个白眼翻了过去。“市里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哎...”又是假意地一声叹息,林释寒笑道。“莫宏宇的厉害我们也是早就领教过了的,自从华陵倒了台这汶江的小组织已经有不少被他铲除了个干净,所剩的几家大组织若不是有着自己的势力,怕是早就被他找了麻烦。若是被他发现了棂渊在政界唯一的部署,也就是我,已经被彻底剥夺了政治权利,恐怕棂渊会有不小的麻烦。而现在,萧若罹所做的正是这件事。”

“萧若罹?”

“可不。”林释寒轻轻地一笑。“看来我上次有些打轻了啊,竟然不到半个月就好了,还能穿着一件得体的西装四处惹事。早知如此啊,当初真该打他个半身不遂。”

“能别笑着说这么可怕的事吗...”夙唯箬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呢,打算怎么办?再去打他一顿?”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极其和煦温和的笑意。

“不像,你就是。”

“呵呵,你说话还是万年不变的一针见血。”林释寒微歪了头,轻笑着。“老实说啊,夙唯箬,你变了。”

“变了?”

“嗯哼?”林释寒看着她的眸子写满了探究。“自打你病情恶化以来,你始终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你现在的模样,倒像是放肆了许多。”

“听说,凌沐风把你交给了那个他在大学时就关系很好的学长,是叫江铭吧。经常在沐风不在的时候暂代人事工作,可以说是得到了他全部的信任。据说那人是云汐走后,心语出现的又一天才人物。博通古今,世人传说没有他治不好的疑难杂症。不知这位名医给你用了什么药,能让你这么快便恢复如初?”

“你已经发现了?”

“恐怕发现的不只是我吧。”林释寒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当那小子为何会这么急着去查三年前的事情?那家伙,怕是天真地相信,解决了三年前的事情,我们便都可以得到解脱。他解散了尘埃,便是断了自己所有的牵挂,这样一来怕是所有的一切都赌在了我们身上。”

“...”

“记不记得你当年第一次病情恶化的那一次,你还跟云汐说过。这辈子,就想这样一个人走下去,孤孤零零地走到尽头,看着一个个人离你渐渐远去。现在,可还舍得?”

“你还真是可怕啊...”她微低了头,突地轻笑道。

“还好吧,我猜你们也都习惯了。”

“从最开始找人替代我的位置拉他入局,坑他最惨的就是你,结果到最后,看他最透的也是你。”

“那小子都认命了,你还感慨个什么劲。”轻笑着起了身,林释寒整了整胸前的领带。“等云汐的脸恢复了,拆了线我们就去总部要人。至于市里的事情,多谢关心,养了那家伙两年多,也是到了该利用的时候了。”

“顾子沫?他可以?”

“呵...可别小瞧了他,那个小秘书可远比看起来要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