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未绪也不过在棂渊晃悠了几天,而你们更是对棂渊一无所知。你们不会真的觉得,一个在生死局后依旧能够屹立不倒的组织,会像一个纸老虎一样让你们这么轻易地闯进来?

还是你们觉得,你们有不死之身,可以无所畏惧?

还真替你们可悲,他们做指挥,而你们来跑腿,死了也是你们的事。”她说得煞有介事,真像是一副替他们考虑的样子。

分散的七人渐渐聚集在了一处,交头接耳地讨论着,神色明显地有了些许的不安。

她的眼眸微微一眯,唇角的笑意越发地让人捉摸不透。

“噗”

血液突地迸溅而出,傅梓涟手中拿着什么东西,朝着最近那人的胸口捅了进去。

“时间到。”依旧是往日含了笑意的语气,混杂着浓郁的血腥气,有了直击生命的恐怖气息。

“噗”

又是一声轻响,她将手中的武器从那人胸膛里拖了出来,带出了满满的血迹。那是一根细长的铁棒,在头的那边削得极尖,看起来有些沉重,是个与傅梓涟一贯形象有些不符的武器,凛厉而极具攻击性。

看傅梓涟动了手,落离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眸色募地一沉,他的身形犹如鬼魅一般,瞬间闪身到了其中一人身前,手中的匕首准确地瞄准脖颈横砍了过去。

一道细小的红印出现在了颈上,那人的脸上还维持着看到第一个人死亡时的惊讶神情。

“二对五。”傅梓涟轻着笑道。

一切发生得太快,不过是片刻之间,那五人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立即地进入了全神戒备,却终是无奈已是被人占尽了先机。

傅梓涟先前的一番话不是白说的,那是心理战术。原本七对二,对方可以说是占尽了优势,便先说了一番挑拨动摇人心的话,趁着众人心生惧意,瞬间下手解决两人,这时他们原本的信心、信念早已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止境的恐惧。虽然余下五人依旧有很明显的优势,但每个人都已是胆战心惊。

再遇上傅梓涟轻松优雅的神色,落离暗沉的眼眸。

不战而败。

“还真是狼狈。”傅梓涟扬了手,微闭了眼眸,将铁棒从最后一人的身体里拔了出来。迸溅的血珠,竟然没有一滴落在她的身上。“所以说这些未经过系统训练的半吊子,到底,是成不了大事。”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朝着在打斗过程中不自觉地到了自己身前的落离道。“落离,吩咐下去,各防御点开始反击。”

“是。”

有些嫌弃地看了看手中已经沾满了血腥气的铁棒,猛地一使力将它插进了地上。迈步朝着屋外走去,月光从走廊的窗口透了进来,异常皎洁,皎白得像是梦境。

冥域。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果然是不该对这种组织抱有太大的期望,或者说,不该轻视夕颜那个才刚发展了四年的小分支。

这次,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