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舒羽馨察觉到了萧若罹的变化,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那种感觉简直像是回光返照。“你是...想起了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拿过了那个本子。“我会证明的。”他这样说着,不明觉厉。
而后大步地走出了房间。
“先生,怎么了?”濮阳未绪受命去安排了顾翩影的一些事情,本是来找萧若罹商量下一步的行动的,却见萧若罹从房间走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的急切。
“濮阳?”他像是认了好久才看出了来人。“你的办公室在哪?”
“嗯?”闻言濮阳未绪也是一愣。“东边左数第一间。”
“借我用一下。”他说道,大步地走了过去,突然地脚步一顿。“你先别回去。”他突然着道。
为什么要刻意支开其他人,也许连萧若罹自己都不太清楚。
他只是丝毫未顾忌身后人一脸的莫名其妙,走向了那个房间。他总觉得,无论真相如何,都将是不轻的背负,舒羽馨、徐方宇...他只能找这个始终都行迹诡异的濮阳未绪,借他的地方来揭开这个秘密。
自己一定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他反复提醒着自己。
关上了门,他从自己的项链上拽下了那个用来当吊坠的小瓶子,里面盛着的,便是他们当时用的显影粉。
无比熟练,他将显影粉涂在了纸页上,不知为何,他的手竟然不可抑制地抖动着。
“若罹,好久不见。”他看到纸页的首端她的字迹这样书写着,像是料定了曾有的分别。
“我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间发现这封信,也无法预测,会是一个怎样的情形和光景。”
“没有任何目的,我只是想留下一个痕迹告诉你,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计划。包括即将发生的,对于你来说已经发生的我的死亡。”
“我怀着愧疚写下了这封信。向你讲述这个或许匪夷所思的事实,毕竟这是我生而为人,第一次做出的属于自己的决定。”
“事先声明,虽然对你,我有十足的歉意。但整件事情,我不会后悔,或者说,我其实从来都没有资格后悔。”
“我是华陵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相信你应该明白这中间的含义,我是华陵的人。”
“不记得那是哪年了,我被派到棂渊做奸细。具体任务,不明。”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所做的都是安静地潜伏。”
“我觉得我有必要在这里解释一下我和妖月的故事,尽管有些不合时宜,但想来,将来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解释了。”
“妖月他,是个好人。是当时我在组织内的第一个搭档,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他那个人总是不喜多言,我以为我们会就此平淡地相处下去。却不可意料地发生了一件插曲。”
“在一次任务中,我们需要假扮成夫妻。说来有些好笑,我这样的人,竟然对婚姻会有幻想,明明根本从来都没有资格。但我还是接受了那次的任务,只是在任务结束之后,我坐在海边发呆了很久很久。”
“他突然走了来,从来不主动跟我说话的人,说会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