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定?干什么?”刻意地忽略了濮阳君凌语气中明显的暧昧,傅梓涟语气随意地问道。
委屈巴巴地看了傅梓涟一眼,濮阳君凌分外不开心地继续咬橘子,吃完自己的反手把关景宸刚扒完的抢了过来。
“喂!”
“先给你们把故事补全吧,你们也都看过《双城》的首映了...”
“...”正打算算账的关景宸被濮阳君凌难得正经的语气噎了回去,老实地坐了回去。
“《双城》所说的故事,就是棂渊冥域和华陵上一代的恩怨,而华陵现任的家主莫祈忧,经历着这样的一生,对这世间充满了怨恨。”
濮阳君凌讲述着,语速是不疾不徐,声音是平平淡淡,正像是一个讲故事的人,与这世间皆无干系。
“莫祈忧当年到了汶江,是被当时青颖的人带走了,那时候青颖不像现在这般干净,抢进去的女人洗干净了就会被推上床。她就是这样被推上去的,被莫华尘偶然产生的恶念,推向了深渊。”
“起初,她也是希望可以获救的,即使身心已经残败不堪,她依旧怀念着那个家,那些人,她还依旧想着可以回到从前。反正她只要和家人一起,便别无所求。”
“可是后来...她得到了什么?”
“没有人来救她。”
“没有任何人。”
“就好像她已经死了一样。”
“直到那时候,傻傻的她才终于有了怨恨,才终于开始了挣扎。”
“可是啊,她大概真的已经用光了这一世所有的运气吧。不幸地被华陵的家主看见带回了戚家,可那男人分明是另一个恶魔。”
“莫家和贺家是逃离汶江的,他们留在汶江的,只有一批旧部和一个恨不得他们去死的仇人,戚洛,也就是当时华陵的家主,阿戚的父亲。”
“我们都不可能会知道莫祈忧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我问了很多次,她都没能将这段故事回忆起来,或许真的是太痛苦了吧。”
“她只告诉我,曾经,她以为是她遇到了莫家收养她,遇到了贺家陵耗光了她这一生的运气,却没想到这一切,其实只是她成为这三家仇怨牺牲品的前情铺垫。她这一生或许根本,就没有过好运的时候...”
“她突然就想报仇了,突如其来。像是自己过去的日子白活了一样,她发了疯地想摸干净有关过去的痕迹。”
“她疯狂地掠夺着戚家的势力,疯狂地调查着那两家的踪迹。”
“可就是这么巧的,让她查出了两人的婚期。”
“...我没办法形容她当时的心情,这段若是写在故事里,我只能这样来写。”
“她笑了,”
“没有缘由。”
“但笑声是尖锐的,”
“令人毛骨悚然。”
“她哭了,”
“没有察觉。”
“但眼泪是冰冷的,”
“仿佛阴寒透骨。”
“后来,她带人去了那个看起来极其幸福的婚礼会场。杀光了现场的所有宾客,血水溅了遍地,渗透在场馆鲜红的地毯下。”
“却终究,没能杀了那两个,真正背叛了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