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让他走了?”宾馆房间里,傅梓涟挑了眉梢问着濮阳君凌。
“留不住啊。”濮阳君凌故作老成地感慨着。“这样,总比他被逼造反要好得多,到了那时候,无论我愿不愿意都只能杀了他...”
“所以你刚才说了那么漫长的故事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呵...”濮阳君凌突地笑了笑,像是苦闷地摇了摇头。“只是给你们讲个故事罢了,我这个人啊,向来,就很喜欢故事呢。”
“哦?”
“其实不只是讲故事,听故事我也很喜欢哦。反正时间很充足,阿梓要不要玩个游戏?”
“玩什么?”
“我们来开故事会吧,我讲一个,你讲一个,只要别太过分,都不能拒绝,如何,敢玩吗?”濮阳君凌微笑着,渐渐地凑近傅梓涟的身侧。
一道寒光猛地晃过,濮阳君凌却不避不闪,冷冷的刀锋停留在了距离他眉心一寸的地方,傅梓涟扬手抵着落离的力道。
“落离,退下。”她说道。
“...”
“没关系,我玩。”
“好啊,我已经讲过了一个了,那到你了。”
“想听什么?”
“想听,那张照片的故事。”濮阳君凌说着,饶有兴趣地看着傅梓涟。“很好奇啊,为何她说有了那张照片,你一定就会听我的?”
已经收回的匕首,又猛地刺了过来,再次被傅梓涟险险拦住。
濮阳君凌看着这次已经几乎刺进去了刀竟然有些得意,挑眉看着落离。
“告诉你也无妨,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她说着笑了笑,优雅好看的笑意。“不过你最好守口如瓶。”
歧城——
关景宸看着柜子里的东西久久发呆,末了长长叹了口气关上了柜门。
房子,是一幢独栋的别墅,有两层,带着不小的花园和院子,木质的回廊和精致的桌椅,即使是萧条的早春,也可以想象夏日里会是怎样美好的景象。
里面的房间不算是极大,四五个人住尚且绰绰有余。每个房间都可以看出精心的布置,有些小地方甚至设计了精巧的机关,一边贴着详细的使用说明,显然是凡敬宇安装,而那说明的文风显然又是濮阳君凌的手笔。
他看着那个安在角落里用来扫描屋内湿度的小机关笑了笑,手指点了点那文字。
“谢谢...”
他轻声着道,也清楚地知道不会有人回应。
在小厨房里,用给他钥匙的管家大叔买来的新鲜食材煮了粥,端着托盘朝着落梓嫣的房间走去,到门口,却终是停了下来。不只在门口站了多久,氤氲着的热气早已不再热气腾腾,他弯下了身,将那托盘放在了地上,“当当”地扣了房门,便转身离开了。
落梓嫣开了门,却只见到他离开的背影,低头看着地上的粥,她蹲下了身,用勺子舀了一口,微甜的地瓜粥...她曾经,最爱喝的,这么多年,他竟然还能做出这个味道...
她蹲在地上,愣愣地,他到底,要做什么...
想了许久,她捧起了粥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
“嘭”
门被狠狠地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