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凌晨————

心语地下会议室——

窗边的热水壶“呜呜”地烧着热水,氤氲的水汽弥漫,夙唯箬从新安的小壁橱里取出了一包茶叶,倒出了一些在茶壶里。

“难得见你这幅疲累的样子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夙唯箬看着靠坐在椅上,仰着头,闭目养神的林释寒问道。

“你的小徒弟今天进步很大。”他懒懒地道。

“已经到了可以逼迫到你的程度?”

“他本身有一定天赋,尘埃多年的行动让他的身体机能有一定的提高。稍微刺激了他一下,潜能便在某种程度上被激发了出来。”

“别激狠了…”她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瞥向了一边,淡淡地道。

“怕我被反咬一口吗?还是…”

“怕你被那家伙咬死。”

“时间不多了。”林释寒抬手揉了揉眉心。

“果然事情不会那般简单。”夙唯箬关掉了热水壶的开关,将热水倒入茶壶,又拿出了两只茶杯摆在桌上,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样子。“早就觉得你有别的目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三年了,有些事情应该发生了。”

倒茶的手忽地一顿,茶壶嘴中流淌的**顺着指尖缓慢流淌,下意识地一颤,她放下了手中的茶壶。

“莫宏宇交给我的调查资料,贺骁那一系列的案件,包括王焉在内的几个被害人,全部死于一种专业的针灸技法。这种手法本来就不多见,有没有想起什么?”

夙唯箬有些无力地坐了下来,略显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绅士杀手,绪。曾是游离在各组织之外的高手…绝接手了冥域之后收归冥域手下。所以…”

“我们的老朋友回来了。”林释寒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缓缓斟满两杯,将其中的一杯递到夙唯箬面前。“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案件很有可能是为他回来搭桥铺路。”

“所以你才瞒着云汐。”夙唯箬轻叹了口气,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又从口袋里掏出了药瓶。

“你可瞒住了。”

“知道了,这件事对她影响太大,我不会说的。”夙唯箬咽下了药片,神情似乎有些恍惚,“所以你之所以亲自训练凌沐风是为了让他在这件事里起作用?”

“我们需要一些在所有人预期之外的势力,凌沐风手中的尘埃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所以,我可以认为黎初和安栀忆的到来都是你的安排?”

“只能说,有我的原因。”

“…”夙唯箬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杯中的茶水,茶叶的叶片渐渐舒展,上下浮动。“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知道您们都不想牵扯无辜,但我们别无选择。院长的离世想必对你们二人的打击都非常的大,你的病情也尚未得到完全的控制,情况不容乐观。涟姐还派了人监督夕阳酒庄那边的情报站,几乎可以说是断了我们大半的情报线路,我们必须在最快时间内让一切回归正轨。”

“好…我明白。”夙唯箬回道,握着茶杯的手渐渐地紧了,有些不安地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