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沐风淡淡地瞥了面前的人一眼，紧皱着眉头。“你知道我调查了三年前的事？”

林释寒摇了摇头，“你应该只调查了离云汐的事。你都调查出了什么？”

“没什么，基本上还没开始查，就…”凌沐风恨恨地咬着牙，暗暗地撇过了头。

“出事了？”林释寒了然地道。“那我便仔细说说吧，本以为你总会知道些什么。”示意他继续向上爬，却比之前放慢了脚步，“三年前的棂渊，格局与现在全然不同。那时候还没有夕颜，我们只是棂渊的一个行动小队，成员一共六人。但我们几个人当中，唯一一个亲身经历了三年前的那场浩劫的人，是阿离。”

凌沐风上台阶的动作顿了一下，联想到了云汐在心语学院留下的档案资料，三年前突然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的她，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绝望。她的神情总是那样的冷漠、淡然究竟是对什么都毫不在意，还是对这世界早已失去了期望。

“我们赶到时阿离已经带着我们当时的家主离开了现场，我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冥域在那次事件之后便彻底消失，我们也在那次事件里进行重大的变革。”他停下了脚步，示意凌沐风跟上，带着他到了山间的一块巨石之上。他的目光向下眺望着，“那一天，阿离带来了前任家主的遗言，由涟姐即位。并从总部分出一支小队由阿离带领执行特殊任务。小队的行动不受总部支配，这便是现在的夕颜。而我们要执行的特殊任务，老实说，我并不清楚。”

“不清楚？”

“觉得难以置信？”林释寒笑着蹲下了身，看着眼前的景色。汶江的夜景，竟是难得的安宁，从远处看看不到任何的流血纷争，只见一派祥和。街灯亮着，是分外璀璨的景观。他的神情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像是笑意，又像叹息。“谁，知道呢。阿离不想说的我们不想逼迫。”

大概是受了他的影响，凌沐风也蹲在了一边，看着夜色，微风吹过，他拨弄着细碎的头发。“要是有酒就好了。”

“呵。”林释寒轻笑着，“你还真是同夙唯箬一个样子，无酒不欢。”

“后来呢？”他问道。

“后来？拜莫宏宇所赐，他的调查让我们的存在在莫种意义上变得具体了起来。从前的汶江便只是觉得不太平而已，从那次事件之后，我们成了他们讳莫如深的秘密。莫宏宇大概是一直都想除掉我们吧，却又总是抓不准我们的踪迹。”

“难怪。”难怪一直以来，棂渊呈现出的状态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迷蒙的雾气。像是了解，又像是全然不知。

“在唯箬第一次发病的不久，在车站，我们的人发生了意外，两人被杀。当时暂代情报工作的阿离可谓是责无旁贷。阿离本就不擅长处理情报工作，后来我们找到了你。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你们不折手段地骗我来到了这里。”

“就是这样。”

“你特意同我讲了三年前的事情，是有什么原因吧。”凌沐风问道，“还有把我卷在其中的政界连环凶杀，我可以认为，这一切都与三年前的事情有关吗？”

“很理智的判断。根据我的调查，犯下这一系列案件的是当时被称为绅士杀手的一位无组织杀手，在冥域消失之前曾归于冥域，代号绪。”

“你认为冥域是回来复仇的？被杀的都是你们的人？”

“我怀疑他们的目的不只是复仇。他们，很有可能，是打算占领整个汶江。”林释寒的目光变得郑重，一字一顿地说着，“凌沐风，我们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