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断续着响了几次,凌沐风的肚子已经偷偷叫了无数次,混蛋,已经第五盘了啊…终是有些不爽地问着一边的人。“喂,老板娘,五连输了已经,还玩啊?”
斜眸看了他一眼,“怕了?”她淡淡地道。
“怕?开玩笑。”他嗤笑道。“跟你打了这么多回,我赢过吗?”
“也有道理。”舒羽馨暗暗点了点头。
“喂,我说…你们两个…”夙唯箬趴在吧台上昏昏欲睡,猛地摇了摇头,勉强地支撑着坐起,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六点半了,”有些心累地抚了抚额,忽然“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她的唇角溢着笑意,声音阴测测地让人觉得有些发寒,“干活的时候一点都不帮忙就算了!还有半个小时开张,要么,留下给老娘工作。要么,立马滚出去!”
坐在电脑桌前的凌沐风猛地一怔,干笑道,“突然想起我还有事,”他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朝着夙唯箬微微点头。“先走了啊。”
“门在那里。”夙唯箬指道。
“嘭”的一声门响,夙唯箬有些心累地趴在吧台上,总算是找到了借口让那家伙先撤了。可怜她病弱的身体还要操这些乱七八糟的心…
“这么急着让他走,是怕我问出什么来?”
“别无聊了,要开门了。不帮忙就老实待着。”夙唯箬直起了身,朝着各个方向做着拉伸运动,遂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储藏室。
舒羽馨从电脑前抬起头,看着唯箬的背影轻声笑了,“来了。”她站起身,电脑上显示着一篇文字,操作着鼠标点击了发送。将笔记本电脑合上,起身进了储藏间。
正文 来来往往
华丽而空旷的卧室,精致的装潢如同殿堂一般的美丽。女人穿着真丝的睡裙,披着丝绸缝制的披肩坐在卧室床边的地上。她的手指搭在膝上,手指淡淡地指着窗外,好像只是随意地一点,却又好像别有深意。
“家主。”
女人撇过头,目光懒懒地看向一边的来人。“落离?”她轻声着道。“怎么样?”
“已经派去了三拨人,无一人生还。”
“是,吗…”她轻声着道,仰起头眸光变得愈发悠长。片刻,她抬手拉开了身边不远处的床头柜,从中摸出了一只杯子,手指摩挲着杯上深刻凌乱的纹路。
她的嘴角忽而有了一抹笑意。
“哗啦”
一声清脆的响声,她看着满地的碎片,面容平静。“收拾一下,送到韩子奇手里。”
“是。”
耳边是碎片轻划过地板的声响,她的手指似乎微微地有些收缩,面上却依旧挂着得体迷人的微笑。
“明天,替我去寄一封信,信在书房抽屉的第二层,寄到,夕颜酒庄。”
“是。”
“下去吧。”
落离领命退了下去,空旷的房间又只剩下了她一人。从窗外收回视线,她的目光看着面前被落离收拾得十分干净的地面。
月色似乎有所变换,柔和的白光扫过,竟令她觉着有些晃眼。稍微向旁移动了一些,突然觉得小腿有些刺痛。她微皱了皱眉头,曲起腿,手指在地上摸索,忽地一愣,抬起手捡起了那东西。竟是,落了一块吗,她端详着手中大概有指尖大的碎片,仔细观察似乎是恰好刻有文字的一块,可,她对着月光辨认了许久也没有认出来是什么字迹。原本的杯子上有字的吗,大概,是混杂在画里了吧。她仔细地摩挲着,在碎片的角上还粘了少许自己的血迹。
月光晃过,碎片已有些看不清晰。她抬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随手一扔,将碎片扔进了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