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天去处理些事情,昨天下午从唯箬那里听到了消息便赶去了韩家。”
“现在的情况不能断言韩家属于那哪方势力,但绝对是不容小视的存在。”
犹记得林释寒神色平静,将手中装药水的罐子捏成了一个扁片。
他说他和云汐是被韩家的机关所困,机关的精密程度比之棂渊总部有过之而无不及,十分可怕。至于总部的程度,林释寒形容,比夕颜正常运行时要强上至少一倍,凌沐风大概估计了下,那确实是很高端的水平。
走在汶江主街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四处穿梭。既然韩家的守备森严,那便从人开始着手吧。凌沐风淡淡地笑着,到了一处高耸的办公楼。看着明晃晃的几个烫金的字样,他站定了脚步,这便是市里办公的地方了,他整了整衣衫,今天的他难得穿了一身正装,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可那酒窝深深地凹陷,吐息均匀,泰然自若,仿若成竹在胸。
————与此同时————
他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风衣,身形俊秀而挺拔,魅惑的面容隐在飞散的长发中,藏在立起的领后。似乎并未觉得自己这幅模样有何不妥,兀自随意地走在街上。他并不四处张望,只将脸埋在领子里,好像对道路都已分外熟悉。
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正开在繁闹的街区,陈旧的木牌上朱笔淡书“彼岸”,笔法苍劲有力堪称精品。这小店的生意倒是冷清,偶尔有那么零星的几个人,老板看起来也并不着急,终日在店内整理物品,闲来品茶,悠然自得。
到了店门前,这才终于舍得抬起了头,看了看四周无人,便抬手推开了店门。“戚五爷在吗?”
“请进。”一清亮的声音应着。
自己走进了内室,倒也是轻车熟路。到了里间,见一人正站在柜台前整理着什么,仔细地看,先前清亮的回应竟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他带着一副金边的古董老花镜,面容和蔼慈祥。“请问,客人需要什么?”
“这个可是你彼岸开出的?”他拿出了云汐给他的冥单递了过去。
接过他手中的冥单,打开叠得整齐的信纸,只是淡扫了一眼,便肯定地道。“不是。”把冥单还给他便又开始整理手头的东西。
“多谢戚五爷。”他微微颔首,也不多言,转身离开。
“年轻人…”老者出声叫住了他,欲言又止,终是摇了摇头。“罢了,罢了。”
“戚五爷是想问我为何回来?”正欲出门的身影回转过头,长及腰迹的发随着动作动了一动。“戚五爷也看到了那份冥单,仅此而已。”
他合眸微微颔首,态度恭敬。又再次转过了身,离开了里间。
韩妖月缓缓关上了彼岸的门,一阵疾风吹过,发丝四散,他随意地拢了拢。下了门前的台阶,很快地便融入了人群之中。原本他穿着男装,及腰长发是那般的显眼,无法忽视,可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