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唯箬长松了口气,幸好幸好,还以为就这么被折磨废掉了。将手中拿着的酒瓶放在地上,就这样坐在了凌沐风的一边,抬手轻拍了拍躺在地上挺尸的沐风。
“见识到了?”
“嗯...”凌沐风闷闷地回道,“两个小时啊…就只碰到了他一下,啊啊啊!”他猛地愤怒地低声怒吼着。
“呵…看来输得很不甘心啊。”夙唯箬的手拖着下颚,笑看着一边愤愤不平的凌沐风。“其实你还算不错了。”
“你在安慰我?”凌沐风的唇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依旧闭着眸,随意搭在一边的手缓缓收紧。
“我是说真的…”夙唯箬沉声道。“妖月的水平原本就是我们比不上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师爷啊。”
“谁问你这个了!”凌沐风蹭地坐了起来,因为起得过猛有些吃痛地闷哼了声。明明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却浑身酸痛得难受。
“如果没有三年前的那出生死劫,现在棂渊的家主,应该是他吧。”夙唯箬的语气像是带着些微的叹息。
凌沐风微皱了皱眉,微点着头,示意夙唯箬继续说下去。
“他曾经是棂渊第一杀手,魅夜的名字远播整个汶江。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认为他一定会是下一任家主。”
“可生死劫后,云汐亲口传达了涟姐继承家主之位的决定。”凌沐风淡淡地接道。
夙唯箬突然笑了,微微歪着头,用指尖点着酒瓶的瓶口,轻轻地摇晃着。“沐风,你知道吗…那个消息,若不是云汐亲口传来的,我们几个,我们…怕是不会就此罢休。”她的声音清浅得仿佛呓语,却似乎透着让人畏惧的寒意。
“哦?”
“我们,当时其实都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打算…只要不是妖月继承家主之位,便在这棂渊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你们?”
“对,我们。当时棂渊分为多个行动小组,第一行动小组以妖月为组长,我为副组长,还包括…云汐,释寒,舒羽馨和顾千洛。”
“舒老板?”
“对,舒老板舒羽馨。”
“可,你们之间…”
“你果然察觉出了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夙唯箬极其无奈地笑了。“当年事情极其复杂,说起来啊,有太多细节的东西不好解释。总之最后,千洛身亡,云汐带来了消息却未做任何解释,羽馨几乎要准备一枪毙了云汐,被我们强行拦下,便从此跟了涟姐,三年再未跟我们有过联系。我们剩下的人由云汐整合了,便成了现在的夕颜。”
又是…三年前吗?凌沐风听着唯箬讲的故事,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突然觉得,似乎从事件的最初,三年前这场生死局的影响便无处不在。一件件原本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事情,都在了解了三年前的这桩旧事时串联成了一条长线。许多事情像是一下子有了思路,却又好像尚未通透。果然三年前的事情还是应该更深程度的彻底了解才行。凌沐风在心里默默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