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们交给山下派出所吧。”
毕竟现在这事儿跟他们关系也不大。
就算想管，也有心无力。
陆厉川捏着那张传单仔细看了一遍。
正面只有招聘兼职的字样。
背面光秃秃的，只有一张风景照。
像是直接拍缙云山的，很眼熟。
但兼职的内容，地点，联系方式，完全没有。
“联系方式都没有。”
也不像是方志猜的那种。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陆厉川说，“现场招人。”
方志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他说，“只有现场发传单招人，找到就接受或者拒绝，传单上面才不需要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所以招聘的人应该就在缙云山附近。”
“可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些传单扔掉呢。”
“难道是警察扫上来的时候跑的太慌不择路了？”
陆厉川拧眉翻了一会儿，不知道想起什么，顿了顿，放下手里的传单，对方志说，“现在还不确定。”
“你明天打电话跟山下派出所聊聊，让他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恩行，反正这块也归他们管。”
方志点点头，从地上起来，把那三个袋子重新绑起来，说，“那川哥你早点睡。”
“我困死了，先回去睡了。”
“去吧。”
陆厉川摆摆手。
方志拎着袋子关上门。
方志一走，办公室就安静下来。
陆厉川洗了把手。
洗着洗着，不知怎么就想起晚上在雨里，姜北被雨淋湿的背影。
他说要她滚蛋的时候，她没气。
他说她随便的时候，她也只是冷笑。
直到他说完那番话，又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归根结底，我还是对你没，性，趣。”
“懂了么？”
她才炸了毛。
像只懒洋洋的猫忽然被踩住了尾巴。
这段日子她一直撩拨他，逗他。
陆厉川没当回事儿。
因为他看出来。
她只是喜欢撩他而已。
眼里心里都没有。
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都怎么想的。
他嗤笑着挑了挑眉，俊朗的眉眼藏在逆光方向，晦暗不明。
****
姜北回宿舍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只有邹琳琳还趴在**看书。
听到动静，她抬头看过去。
“你回来了。”
姜北点点头，没说什么。
邹琳琳漫不经心的翻着书，看着她洗漱，换衣服，拆被子，上床睡觉。
直到姜北关了台灯。
才忍不住探出脑袋问，“那陆教官是不是也回来了？”
原来是想问这个。
姜北没什么表情的扯了扯嘴角，发出一个嗯字，翻身睡了。
即使被子盖着头，都能感觉到邹琳琳的心情有多美妙。
她插着耳机听音乐，声音没了，可人却在**滚来滚去。
姜北忍了几秒。
上面动静更大。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叩了叩床板，冷冷道，“能不能安静点？”
邹琳琳身子一僵，瞬间不动了。
这一夜睡的很安稳。
姜北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其他人在穿衣服。
隔壁床的女生看她发呆，好心提醒，“要集合了。”
“今天出去外训。”
语气里透着隐隐的兴奋。
自从进入培训中心以后，不能玩手机，不能打电话，甚至每天只有训练，连自由活动的时间都不多。
现在能出去在野外呆几天，还有对讲机可以相互交流，他们心里当然兴奋。
集合的时候，陆厉川没有出现。
方志整理完队形以后，视线转向停车场那边的大巴，说，“这就是载我们去野训的车。”
“野训期间每个人佩戴好自己的对讲机，拿好随行背包，一旦发生意外，一定要记得打开公共频道呼救。”
有人问，“万一对讲机坏了呢。”
“万一对讲机坏了，你们可以打开背包最外面的夹层，里面有信号弹。”
“信号弹怎么使用陆教官也交过你们了，如果还是不会，一会儿到目的地以后可以私下来找我问。”
“但是要注意，别被陆教官抓住了。”
方志说着，笑着耸了下肩，压低嗓音往车那边看了一眼，说，“毕竟他脾气可没我这么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迎来久违的放松，整个队伍的气息比以往欢快了很多。
他一说完，队伍里就有人开始笑。
也有人在小声议论。
方志打开对讲机，问了下陆厉川。
确定能上车以后，便和陈寒分开两队，带人往停车场那边走了过去。
姜北走在最后。
上车的时候，在门口看到陆厉川，她没什么表情的看他一眼，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走到最后坐进了自己的座位。
刚坐下，方志就关上门走了过来。
他后面，跟着陆厉川。
这时，训练队的其他人都已经上了车。
车上座位刚刚好，除了最后一排，一个空位也不剩。
姜北坐在外面，只剩里面有空位。
她扫了方志一眼，把腿让开，让他进来。
可轮到陆厉川的时候，她就不让了。
陆厉川心里有点好笑，却没表现出来。
“腿让一下。”他挑眉抬了抬下巴。
可姜北还是不动。
她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学他。
“我听不到。”
“现在是集体活动，别让我收拾你。”
呵。
“说的好像我怕你一样。”
这时，坐在前面的陈寒忽然冲这边喊了一句。
“陆队，司机问现在可以开车了吗？”
“可以了。”陆厉川说。
一边说，他一边俯身问姜北，“你真不让？”
他的眼睛漆黑如潭，低下来看着她，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和警告。
姜北却无动于衷。
她说，“有本事你就坐我腿上。”
“我再问你一遍，让不让。”
“不让。”
下一秒，她就被陆厉川直接抓着领子从座位上拎起来，扔到了地上。
……
……
听到后面的动静，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以为姜北又犯了什么事儿。
只有邹琳琳和林晟扭头看了一眼。
“怎么回事儿，姜北最近好像老惹教官生气。”
坐在他们两后面的刘宇觉得奇怪。
虽然他没有回头，可光从邹琳琳和林晟的眼神里都能感觉到后面的剑拔弩张。
林晟也觉得奇怪。
他碰碰旁边邹琳琳的衣角，说，“你们不是一个宿舍的吗，你知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
邹琳琳不知想到什么，扯了扯嘴角，脸色有点难看。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