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问。”齐韩倒是神色坦**，大大方方地迎上纪璇的目光，不见丝毫心虚。
纪璇反倒笑了起来，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开个玩笑而已，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摁亮手机屏幕看了一下时间，2:26。如果明天不休假，他就直接睡休息室了，但明天好不容易休假，他还想陪陈小小呢。
他捏了捏眉心：“嗯，我先走了，有情况通知我。”
纪璇看他急匆匆的背影，忍俊不禁，心情颇好地迈着方步回了护士站。
齐韩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没有关，茶几上还贴了一张便利贴，是陈小小写的：“给你留了宵夜，应该不会凉。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晚安。”
对比了以前晚上回来时面对的空**冰冷的屋子，现在有人留灯，温好宵夜的模样显然更让人放松。
越来越像一个家了。
齐韩匆匆解决了宵夜，洗漱完，眉眼间已经有些许倦怠了，他推开房间门，发现床尾的夜灯亮着，昏黄暗淡的光勉强能视物，但也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他没多想，只当是陈小小给他留了一盏夜灯照明，换好衣服后便关灯摸黑上了床。
只是刚躺下去，他便察觉出了不对劲——**明显还躺着一个人。
齐韩垂头看去，果然是陈小小正安稳阖目而睡，手里还抱了个他的枕头。
大约是他的动作有些大，陈小小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伸手抱住齐韩，将他的枕头丢开手去不管了。
她如同树袋熊一般挂在齐韩身上，将脸埋在他怀里，依旧睡的香甜。
齐韩轻轻够到枕头，小心翼翼地枕好，一只手垫在陈小小脸侧，将她的头放到另一个她的枕头上去，才伸出于环住她的腰身。
他凝神注视着她白玉般的面庞，眼中是化不去的柔色。
天方破晓，日光熹微。
“唔……”陈小小蹙眉，睡眼半睁，眼神还带着些茫然。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同她相对而卧的齐韩，大脑当机了几秒，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因为下雨，有些害怕，所以跑到了齐韩的房间，抱着他的枕头睡着了。
所以他们两个昨天晚上是睡在一张**的......
陈小小的第一反应就是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还在不在。
呼......还在。
等等，她怕什么？齐韩怎么可能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而且就算她睡得再沉，那种事也是会醒的吧......
完了，她昨天晚上有没有干什么奇怪的事啊？会不会说梦话什么的……
陈小小兀自胡思乱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被她吵醒了的齐韩。
“早。”齐韩冷不丁一开口，给她吓了一跳。
陈小小定了定神，回应道：“早啊。时间不早了，一会儿你上班该迟到了。”
她说着就想掀被起身，没料到齐韩环在她腰间的手往回一带，她整个人又摔回他怀里。
“啊——”
她短促地惊叫了一声，有些慌乱地抬头看他，“你干什么？”
“今天休假。”齐韩却没事人一样重新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她肩窝处，声音带着晨起的的沙哑，“困，再睡会儿。”
陈小小原本想推开他，但是看见他眼底一层明显的青黑色，心疼地抿了抿唇唇，任由他像是抱抱枕一般抱着，也闭上眼假寐。
昨天他肯定很晚才回来，手术本来就耗神，她大早上还把他吵醒，不让他多睡一会儿。
她这个女朋友也太不称职了。
陈小小这么想着，感觉到齐韩的呼吸渐趋平稳，复又睁了眼，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轮廓。
他生得极好看，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便始终这样觉得，到现在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