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陈小小瞟了一眼，是微博推送——
［过气女星于家中割腕！原因竟是……］
又是些没营养的营销号，真是够烦的了。
她随手划掉推送，将手机丢在了旁边。
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了，她一点儿也不想被这些事情打扰，陈小小跳下沙发，“噔噔”跑进书房，目光落在占了整整一面墙壁的书架上，直接拂过一本本书的书脊，最终停在了一本《目送》上。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这本《目送》，书页边缘泛黄，有明显的磨损痕迹，一看就知道是时常翻阅，可是她怎么记得姜姜并不喜欢龙应台的书。
“那是纪清晏放在这的。”姜七月跟进来，一边笑着解释，一边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厚厚的《民法典》，“我哪有时间看那些？法律条文还背不完，我要不要吃饭了。”
虽然律师在法庭上字字珠玑，针锋相对的时候看着格外光鲜神气，但想要把法律条文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再结合案情筛选出合适的条款，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她刚开始学法律的时候，也差一点崩溃。
陈小小颇为感慨地看着翻开的民法典上满是批注，如群蚁排衙一般，很是壮观：“果然，干什么都不容易。我记得我第一次进解剖室之后，整整两天没吃下东西。”
“是啊，最后要不是林翊......”姜七月脱口而出的话被她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气氛凝滞了几秒钟，陈小小状似不在意地接上话头：“最后还是林翊亲自出马，硬是逼我吃完了一盘炒猪肝。现在想想，我可真是谢谢他，让我从此再也不碰一口猪肝。”
但她最后还是没忍住，低低叹气：“不过，我从那之后再进解剖室，就再也没有异样感觉了。姜姜，他到川?
之后，联系你了吗？”
姜七月捏着书页的手微微一紧，随即面色如常：“没有。我都要以为这小子失踪了。”
真的……没有吗？陈小小深深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刨根问底下去。有些事情，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便没有什么非要计较出个真假的必要，
陈小小捧着书坐在飘窗上，默默翻阅起来。
上次读《目送》还是在图书馆，那个时候她还觉得齐韩是在和时澜冷战，哪会想到现在她会和齐韩在一起。
等等，这个《目送》是纪清晏的？
“你们不会同居了吧？!”陈小小猛地合上书，冲姜七月道，“不然他的书为什么会在你家？”
姜七月吓了一跳，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这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他的书在我家怎么了？我还在他家放了会护肤品备用呢。”
陈小小却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瓜一样，挑了挑眉毛，一脸八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和齐韩同居呢。“姜七月头都没抬，在法典上标画着。
“我那是合祖。”
“屁，你交房租了吗？齐韩收过你房租吗？”
“没有……”队小小这才意识到，她从来没交过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