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也是有脾气的人。

她不屑的继续往前走着,不顾车里的人叫唤,她全当没听见般,直到那个人下了车,来到乔诗面前,拽着她的胳膊,想解释,她也没松懈,而是继续往前走,时而甩开那个人的手,只是好一会儿都没甩开过,她无奈的停了下来,愿意停下脚步,就是愿意听对方解释了,对方也在不断的求饶着:

“乔哥,乔哥,我刚刚就是开玩笑的嘛。”

能叫她乔哥的,也就只有佟戈一人了。

他垂下头,自我知错的继续开口道:

“其实我就是想送你来当今天的玩笑赔礼的。”

“你看,我都改回口,叫你乔哥了,你能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答应我成不成?”

佟戈现在说这些话,让乔诗感觉他叫她“乔哥”很委屈。

不,是超级委屈。

不到求情,凶他的份上,他绝不叫乔哥,他也没有以前那么乖顺了,以前,他还听她的,管她叫一声“乔哥”,且从不改口。

现在的他,变了,除了性格,其它的他都变了。

她黑下了半边脸,气氛开始变的严肃了起来,她严肃的问:

“你现在叫我乔哥,是不是感觉特别委屈了?”

佟戈愣了一秒,拽着她胳膊的手不由得颤了一下,眼眸微微一眨,似被说中了般,没有立刻接上话。

乔诗也是抓住了这个细节,眉头微扬,故作一副很轻松的模样,长吁一口气道:

“也对,你都这么大了,我不应该压着你的。”

其实她早就查觉到了,出于朋友之间的关系,她不好开口,现在能说出来,也是一个轻松。

佟戈静了下来,似一坐雕像般一动不动,他不想叫乔哥是真的,不想像称兄道弟那般叫她乔哥也是真的,甚至还不想做普通朋友关系了,他想像别人那样,随便叫,随便喊,没有兄弟之间的压郁感,没有青梅与竹马之间,永远都只能做青梅竹马的强势感。

他承认,他想做她男朋友,可每当她眼里只有杨家舒时,他没法开口,也没办法开口。

他害怕一说出口,就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害怕知道吗?他害怕极了。

所以,他想随便点叫,来表达自己对她的爱,即不会发现又能泄闷,心里闷得慌,没地说,也不能说。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会让她如此敏感,敏感到怕失去彼此。

他感觉她认真了,认真的让人害怕。

直到后来,她认真后的笑容,让他即胆站心惊又欢喜交加,她轻松的说:

“走吧,你不是要送我吗?”

还以为她要断绝关系了。

佟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到乔诗下一句,才回过神:

“还不让我进去啊,外面冷死了。”

现在是秋季,风头正在刺骨尖上,吹打在手上,透过衣袖缝隙,吹打在皮肤上,进入毛孔里,打一个很长的激灵,冷的刺骨。

北京的秋天就像南方的冬天,也许南方穿两件单薄的衣裳能过一整个秋天,而北方不行,时而冷的穿长毛线衣,时而热的穿两件适中的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