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正要转身离开时,他说了一句最狠的话,让她瞬间清亮了耳尖,他说:

“你!我当初就应该揍死你,我他妈还仁慈了。”

对,他就应该揍死她。

让她活着,就是痛苦的惩罚。

自己爱的人不爱她,她嫉妒乔诗比她好,却都是在处处针对她,也换不来杨家舒的一丝怜悯,反而更让他生恨了。

她感觉她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的,一步错,步步错,她想乔诗死,天意不让她死,她又能怎么办呢?只怪自己太愚蠢又可笑了。

她不应该爱上杨家舒的,不应该。

她走了没两步便停下了双脚,一愣,又回过头,对他说恨话,怼道:

“那你就应该下手狠一点,把我打死了。”

说完,她便扬长而去。

他在身后,将沙发上的抱枕朝她扔了过去,大骂了一声:

“我他妈就应该一辆车撞死你。”

被抱枕砸中后腰的梁从茹也没有回头,依旧走着,她早习惯了,每次被叫来,都会少不了挨一顿的可能,以前被揍,是没有爷爷撑腰,才会任由着他,直到他气消。

现在有了,她苟延残喘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父亲,一直都不喜欢。

无奈,自己偏是他和从来都没有什么印象的母亲生的,不然,她也不会去羡慕乔诗了。

就算父亲过世,母亲和哥哥也依然爱她,只是,现在哥哥也走了,将全部嫌疑都怪罪到了杨家舒的父亲身上。

梁从茹了解他父亲的人格,是不会干出有违天道的事的,即便是再恨一个人,他也不会。

他对杨家舒那么好,透着那双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眼睛里,能看的出来,他爱自己的儿子和妻子。

即便是再怎么样,他也会为了自己的家人着想,又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呢?

到底是谁,要这么做?是什么目的?

是冲着天成来的吗?

她不知道。

她去了天成,在来到杨家舒办公室时,她看到了杨家舒睡着了,正爬在办公桌上熟睡。

三年来,他和她都是给大家演戏,只有不得不的时候,他们才会触碰对方,好几次,她想偷偷吻他,但又怕他忽然醒来,那样,好不容易磨合的一点点亲切感,便又要重新开始了,他也会保持警惕。

她很害怕那样的感觉,会让一个人的心里很难受。

三年来,他们都没有肢体接触,更准确的来说,她目前还是处,活了二十五来,不知道男人的味道,也不敢去尝试。

对于味道,她更相信爱情,她只想交给爱情。

她去找了件外套,给他披上,怕他嫌弃自己的衣服,便没脱自己的。

其实,有时候静静的看着他,却是以一种享受,享受他熟睡的过程,享受他的安静,比他的高冷,要好的多。

好几次,有他在自己家留宿时,她都会高兴到睡不着,便会等他睡着,偷偷爬去床尾,看着在地铺上静静的睡着的他,他一般都睡的很安静。

凡事有了一点点动静,她就会跑回床头,假装睡着,然后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