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母亲便带着乔诗来浇花,乔贺和夏立在屋内玩游戏,大约玩的是现在最火的,绝地求生吧?

以前乔诗玩过cf,便再没碰过别的游戏了。

在浇花的同时,母亲会聊起闲话,她手持着洒水壶,细心的往花上浇灌着:

“这浇花,也是有讲究的,花浇根不浇花。”

浇完一棵月季后,母亲便拿起剪刀,剪了一根枯叶:

“剪枯叶也是,要剪的干净利落。”

她剪的很干净,一点点枯枝都没落下,她将剪刀递给了乔诗:

“你来试试!”

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教她浇花,剪枯叶,但能让母亲开心的事,她都可以做。

她接过剪刀,开始细心的上去剪,她将新叶小心翼翼的爬开,挑出枯叶,上去剪的时候,母亲刻意叮嘱着:

“不能剪新叶,它会痛的。”

可都叮嘱过了,她还是剪到了一点点新叶,把一片茂绿的青叶,硬生生的剪残了,虽剪下了枯叶,可新叶残了,母亲一向爱护花草。

乔诗轻抿了抿嘴,有些愧疚但又不能生疏的说一声对不起,所以她只能说:

“我不会剪。”

母亲微微笑着,便将剪刀从乔诗手中拿了过来,边细心剪枯叶,边说:

“没关系,凡事都要慢慢来,就像,你和家舒一样。”

乔诗不想在自己家也听到杨家舒的名字,他昨晚还深深侮辱了她,她不想听见,她加重着语气,喊了声:

“妈!”

母亲没听劝,她还在说:

“你剪坏了它,纵使它千痛万痛,它还是会告诉你一声,没关系。”

她又刻意加了一句:

“相信他会说出这句话的。”

即便你不说明,她都清楚,你指的是谁,可她不想听到他,一点也不想,为什么母亲也要向着他,替他说话?

乔诗捂住了耳朵,不耐烦的大声吼了句: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母亲一把扯下了她的手,不断的告诉着她:

“你别不听,你的回来,不就是在告诉我吗?”她还说“旁人不知道,可我知道,我是你的母亲。”

她用怜悯的余光瞥向了身旁那盆薄荷草,想起了以前,她又说:

“就像你爱护这薄荷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一样。”

她加强了语气,与乔诗对视着,说是对视,不如更准确的说是在求实话,求她的实话:

“你爱他,你在原谅他。”

她对视着母亲的眼睛有些心虚的躲了开,她垂下眼帘,望着那盆薄荷草,紧咬着下巴唇,有些不忍,可她还是会赌气的说出:

“那只不过是我走之前没来得急扔而已,我现在就砸了它。”

说完乔诗便举起了盆栽,举的高高的她才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盆栽碎成了十几小块,伴随着泥土和散烂的薄荷草,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

她来到自己房间,锁上了门,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握紧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书桌上。

她又气愤又难过。

母亲轻轻侧在门外,实在不明白:

“难道你连我都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