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章 钓狗

“钓鱼?”我有点不大理解。

刘晨又舔了舔小龅牙,又偷偷瞅了瞅小悦,接着说道:“是啊,就是用个钓鱼钩子,挂一小块儿肉,然后偷偷爬上墙头,丢到我邻居家的院子里。我们邻居家那大黑狗晚上是不拴的,放院子里乱跑。闻到肉腥味一会儿就跑过来了,连肉带鱼钩子一起吞下,不等它把肉咽进肚子里,躲在墙头上的俺们,就使劲儿拉鱼线,鱼钩子就会勾在黑狗的喉咙里。给鱼钩子勾住喉咙的狗都很老实,别说咬人,连叫都叫不出来,你牵着鱼线,你往东,它就跟着你往东,你往西,它就跟……”

我没等刘晨说完,立刻把手冲他一摆:“行了行了知道了,后来呢?”

刘晨再次舔了舔他的小龅牙,这次,没等他再偷眼看小悦,我立刻冲他吼了一句:“没完了你,一直看啥呀看!”

刘晨很委屈地说:“小悦妹妹……不是,小悦姑姑长的太好看了,我、我长这么大,都、都没见过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我就中意大眼睛女孩……”刘晨说着,低下头,脸竟然都红了,红的几乎和他一脑袋头发一个颜色了。

这货还会脸红?老天爷,这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叫人觉得难以接受!

特别刘晨最后说的那句话,“我就中意大眼睛女孩”,麻痹,这句话我听着,咋这么不中意呢!!

小悦听刘晨这么说,扑哧一声笑了。这融冰化雪似的一笑,立刻把刘晨看傻了,紧接着,他露出嘴里那颗被月光映得耀眼的小龅牙,附和着小悦嘿嘿嘿地也傻笑起来

我见状,暗自在心里腹诽一句:“***,一帮色狼……”

我忍不住走到还在不住傻笑的刘晨身后,照定他屁股蛋子上狠狠踢了一脚,刘晨嗷一声平地窜起一尺多高,嘴里同时还习惯性地惨嚎了一句:“姐,你又踢我……”

我在他身后冷冷笑道:“不是你姐踢的,是我踢的。”

刘晨回头:“张叔,你为啥踢我?”

我说:“你小子傻笑个啥?赶紧给我说正事儿。”

刘晨又舔了舔他的小龅牙,这次,没敢再看小悦,继续说道:“我们勾住黑狗之后,我让陶哥在墙上拉住鱼线,我和林哥跳进了院子,然后我们俩把狗抬起来扔进了我家院儿里,最后,我们就在院子里用针扎了狗鼻子,把血抹在了白线上……”

这里必须说明一下,刘晨钓狗用的那种鱼钩,和平常那些鱼钩有一定区别。那种鱼钩,钓鱼爱好者可能不陌生,名叫炸弹钩,又叫组钩、爆炸钩、吸入钩、集团钩。由多枚钓钩并列拴在一起组成,是伴随海杆流行而兴起的一种组合型钩具。这种组合钩,往往很少出现脱钩现象,也往往被钓鱼爱好者们用来垂钓大型海鱼。

用炸弹钩挂肉钓狗的行为,对狗来说,是极其残忍的,也是很不人道的,极损阴德,希望诸位不要效仿。

话说回来,咱可不能跟刘晨比,刘晨那孩子阳寿原本就已经不多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即便他再损点儿阴德也是无所谓的事,咱可不能跟他比,咱可都希望自己长命百岁呢。

刘晨说完之后,林雨在一旁冷不丁说了一句:“我们被人发现了……”

林雨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我立刻扭头问他:“什么?什么被人发现了?”

林雨说:“我们刚把白线用狗血抹好,就从刘晨邻居院墙那边儿,突然冒出一张脸,看着像是个女人脸,我们都看见了,那女人脸煞白煞白的,样子挺怕人,吓的我们几个赶紧把狗抱进了刘晨家的东屋。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被他们邻居家里人发现了,可等我们出了屋,发现那个女人脸又不见了。我们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们邻居家的人找上门……”

我听林雨这么说,不由得一皱眉。这大半夜的,刘晨他们邻居家哪儿来的女人脸,脸还煞白煞白的?

我闻言,不动声色地想了想,估计,八成是个女鬼!还好是刘晨他们这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痞、子货,如果换成其他人,只怕早就吓得坐地上了。

为了不对他们几个心理造成啥阴影,我也就没说穿。交代刘晨,让他回家之后,赶紧把狗给人家放回去,免得给邻居找上门。而且,最近几天晚上,最好都不要出门。

陶自洋听我不让他们晚上出门,就问我为啥。我说,没啥,你们几个这几天阳气低落,不适宜晚上出门,别问我为什么,听我的话肯定没错!

刘晨他们几个听我这么说,都没说什么,点头答应。

而后,我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你们几个回家路上小心点儿。

不过,小悦听我说要回家,有些不乐意,非要爬上炮楼看看

我心说,这小丫头今天咋这么死钻牛角尖呢!真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上炮楼不死心呀!

没办法,拗不过她,只好陪着她上去看看。说真的,我也有那么几分期待,但是,宁愿相信自己的法术失败,也不愿看到朱云她们……

这座炮楼规模不算小,高约十米五,直径约在十米,听这里的老人讲,炮楼内部共分上中下三层,每一层都有它不同的用处。当然了,老人们说的是不是真的,炮楼里具体是个什么样的结构,与我讲的故事没啥太大关系,我们也就不再去过分考究了。

此时的炮楼,已经不能再叫它炮楼了,只不过是个高大的圆柱体蓄水池,炮楼四周的门窗等,不但全被封死,就连炮楼顶部,都被村人用铁锤之类的工具砸出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大窟窿。这个大窟窿就是用来从地面向炮楼里注水的。

我们这一带,地下水位很低,一到旱季,那些浅水井就会出现干涸现象,所以,这里的村人都会趁着雨季,用水泵向炮楼里抽水,储存水资源,以备旱季的不时之需。

在炮楼的一侧,还被这里的村人专门用砖石,砌了一个十几米高一米多宽的阶梯,是供人上下炮楼,观察里面水位高低使用的,一般人很少到上面去。

我拉着小悦,借着月光小心翼翼爬上了炮楼顶端。刘晨他们几个见状,也跟着爬了上来。

炮楼顶部十分宽敞平坦,一马平川。在炮楼四周边缘,有一圈接近一米五左右高的围墙。

这圈围墙像古城墙似的,一凹一凸呈锯齿状。其实,这些锯齿的凹陷部,学名叫“箭垛”,也就是弓箭的射击口。打起仗时,人躲在凸起的部分,借着凹下的部分向地面攻击。这种设计,易守难攻,完全可以想象那些抗日先烈们攻打炮楼时,是多么的艰辛。据不完全统计,抗战时期,我们中国士兵,用三条生命才能换敌军一人,也就是说,三比一的代价。

我们此时站立的这座炮楼,只怕十比一都不行!

言归正传,刘晨他们几个跟着我们爬上炮楼之后,刘晨走到我和小悦跟前,指着炮楼中央,一个黑咕隆洞的地方对我们说道:“那里就是往炮楼里注水的地方……”

此时正值雨季,窟窿周边不见任何注水用的器械设备,光秃秃就一大窟窿。我和小悦顺着刘晨所指的方向,来到中央位置之后,我紧紧拉住小悦的手,站在大窟窿旁边伸脖子向下看了一眼,下面乌漆码黑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或许是因为夜晚水汽升腾的缘故,让我感觉下面阴森森地透着那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其实,也不算啥寒意,就是一种让人很不安的感觉。对于心底升起的那丝不安,我没大在意。认为是我们人类对未知事物本能产生的一种畏惧感。

小悦在我旁边也跟着看了几眼之后,随后趴在我耳边低声问我:“哥,你看到了吗?”

我被她这么一问,就是一愣,回问道:“你看到啥了吗?”

“嗯”小悦轻轻点点头::“我看到水面上漂着两个五六岁模样的小孩子……”

(晚上,至少还有一更,更可能是两更,两更的话,就要看我今天下午的工作忙不忙了,不忙绝对就是两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