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发地产,高楼建筑内。

总裁办公室内,男人正手指钢笔在批改文案上龙飞凤舞的涂改。他的眉头从看文案到现在就没松过,身上散发出的冷意让身旁人直哆嗦。

改完,直接扔给秘书。

“通知写文案的人明天不用来了。”

池墨声音很是冷冽,犀利目光落在秘书身上,神色看起来格外不满。

秘书看总裁不满,不敢多言,只能点头。

看着那一叠小山高的文案被消灭,很是震惊,这新上任的总裁看起来很厉害......

忙了一整天,觉得自己脑子嗡嗡作响,想起刚才有人发信息给自己,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敲打着。

是乔以行发给他的。

点进去,发现乔以行发了一张彩色照片还附上一个地址。

未点开照片,但能清楚的看出那是安宁的脸。

“喂,你在哪?”

池墨快速拨打乔以行的电话号码,质问他。

“喂,墨,你终于舍得回复我了阿,我回家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懒洋洋的嗓音,似笑非笑像极嘲讽池墨晚了一步。

乔以行,慵懒倚靠在车座上,一张邪魅的脸上划过一抹笑,看向那渐晚的天色,面色飞过一抹诧异。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电话已经被掐灭,只传来嘟嘟嘟的声响。

听见这声响,乔以行撇下嘴巴,“墨,怎么总不让我找机会打趣他呢。”

说完踩下油门,车驰骋而去。

“池总,您要休息会吗?晚上还要陪客人吃个饭谈下合作的事情。”

秘书有些害怕,眼前池总会身体吃不消。

“嗯。”

池墨用鼻音答复前方秘书,手机内的照片被他点开放大,观摩着手机上的照片,瞧着那上面的人儿。

照片上的安宁,一身素白连衣裙,站阳光之下笑得很甜蜜,阳光像为她镀了一层金光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

未涂抹的素白小脸在阳光照射下变得格外动人,那一笑一颦紧紧牵动着他的心。

瞧照片上人儿,池墨嘴角缓缓扬起,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秘书站在了一旁,瞧池总脸上浮现这一抹表情,整个人愣住,“真好看...”

忍不住呢喃着,探头想看令总裁发笑的原因,可探脑袋那瞬间就被发现了,池墨投以不满表情,凤眼沉下来,盯着秘书看的眼神格外犀利。

凌厉,冷冽的模样,让人以为方才那一幕不存在。

秘书狠狠打了个颤,快速解释,“池总,我不是...”

秘书解释着,脸上划过一抹恐惧。

池墨关上手机,一张俊脸冷着,看向秘书那边,“还有没有什么文要批改的?”

“没,没了。”秘书被池墨的眼神吓到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响。

“那先送我回去吧,晚点在去赴约。”

池墨起身,本想自己开车怕这秘书找不到自己,替他着想了下。

朝外面走去,不忘把西装披盖在后背上,动作潇洒。

“池总,距离吃饭时间只剩半小时了,您可以先休息十分钟,然后我们就启程。”秘书面色为难。

“所以,没有时间了?”

池墨听见秘书话面色黑沉下来,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秘书见到池墨那面色黑沉的模样,点点头,小心翼翼道,“恩,池总,没时间了。”

“把明天需要做的事陈列出来吧。”

池墨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交叠着双腿,看向面前的人。

他不知道为何,眉毛一直突突的跳,总感觉有什么要发生,瞧见那张笑容可掬的照片眉毛舒展开来。

“好的。”

没一会,秘书便把明日的行程送到池墨面前,让他观摩了。

一家,高档咖啡厅内。

安宁看向眼前那一大一小,面色低沉,不动神色的看向她们那边,眉头往上一挑,“池小姐,不是约了我谈事吗?为何林夫人也在?”

安宁轻描淡述,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弱小的一幕被前面人看去。

“安宁,你别在那冷嘲热讽的,若不是因为你,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模样?你要点脸成吗?”池蝉气得身子发抖。

她看安宁的表情是那种恨之入骨的,池蝉恨安宁,安宁对于她也是同样的,看着眼前一大一小和气融融的模样,她多想质问林清,为什么当初要抛弃她。

抛弃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对爷爷的心血下手呢?她身为爷爷的女儿,不知道那是爷爷的命?

强行拆迁,把爷爷的命也给赔进去,想到这,安宁对池家的恨一点都不少。

“你们池家所经营的广发地产,可没少做坏事吧?这不过是上天对你们的惩罚,要知道这惩罚在我看来还是小的。”

安宁回想以往的事,眼眸内的温度逐渐冷下,放在桌下的手狠狠捏在一起。

“惩罚?呵,安宁,你要点良心好吗?这事若非你的过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池蝉伸手指向安宁那边,一字一顿。

“你要真死了,也跟我无关,就是不知道这坐在你身边的林夫人,会是什么表情了。”

安宁用犀利的话,把自己保护起来,那双杏眼直勾勾盯着前面人看,瞧见林清那双眼眸充满轻蔑之意,心便隐隐作痛。

林清瞧她时,要多嘲讽便有多嘲讽,可看向池蝉那边却又是格外的温柔和蔼,这种和蔼,以前也是属于她的,曾几何时就变了呢?

安宁眼里黯淡下来,脸上充满着伤感之意。

“安宁,你可别装可怜阿,我们池家被你搞得乌烟瘴气的,要生气和可怜也是我们,你不配。”池蝉那双有丁点像池墨的眼,直勾勾盯着安宁看,眼里的怒意很是浓郁。

看得出这池蝉很恨她。

林清瞧见池蝉大动肝火,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着,让她先消消气。

安宁冷眼看着眼前一幕,脸上不动神色,可实际上,她的心早已揪揪的疼着,鲜血直流了。

她清楚的看见。林清给池蝉拍背那会,看向她的眼神很是厌恶,轻蔑,好像她伤害了她最重要的家人一般。

瞧见这一幕,安宁是想站起身来大吼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对她,明明她也是她的女儿,为什么当初就那么抛弃她离开。

她不甘,心也很痛,是因为爸爸死后没留下什么财产可以让她挥霍吗?

安宁,眼中露出愤恨的情绪,她想追问林清。

想到这一些,脑海内,便浮现小时候林清还有父亲陪同自己玩耍的一幕,想到这一些她脑子便发胀,心情很是委屈。

看着面前的池蝉同林清诉着苦,那双杏眼蓄满了泪珠。

“妈,你别拍我,我这气一点都不顺,要不是这女人,爸怎么会被慕家气成植物人?”

池蝉说道便挥开林清的手。

安宁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她的脑海内就浮现一个想法。

池蝉,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她是池蝉的话,她会好好珍惜母亲的爱,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安宁发愣那会,脸上忽然传来一阵湿热感,眼前一片模糊,一阵咖啡豆香味在她鼻息间斥满,闻到这味道,她也抬头看向池蝉。

池蝉正保持着拿咖啡泼她的姿势,那张酷似林清的脸显现着不悦,瞪着安宁。

“被人当头淋水的感觉怎么样?如果自己还知道羞耻心怎么写的话,就麻烦你以后不要在纠缠我哥了。”池蝉一字一顿。

安宁,被池蝉这么一泼,那埋在心中的委屈忽然爆发出来,她顾不上去擦拭脸上的咖啡渍,盯着面前林清,声音无限的委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跟爷爷。”

“为什么还认不出你养了几年后抛弃的女儿?同样是你的女儿,为何区别这么大?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这真的很痛。”

安宁忽然吼出声来,她现在的声响可不比苏清歌吼乔以行的小。

看向前方人,觉得自己的心很痛,泪水从脸上低落划过嘴唇,咸咸的还掺杂着咖啡的香味,这种感觉。

安宁这大声哭诉,倒让咖啡厅内的人纷纷看过来。

“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不知道。”

安宁吼完这一些话,整个人颓废下来,瘫痪在椅子上,仿佛已经心死一般,整个人现在呆愣着。

林清连同池蝉,听见安宁这话,错愕了,池蝉的眼睛瞪得老大,看了一眼林清在看一眼安宁。

企图从安宁脸上找到一丝戏弄之意,可她太过于认真,认真到她找不出一丝戏弄,看着这,池蝉开始慌了。

林清听到安宁的质问,脸上表情特别震惊,不过,她很快回神来,看向安宁那边,看着她面色狐疑着。

安宁,看着林清脸上浮现的表情,心早已经死了。

林清这人真是狠心呢,得知真相后却是这种平静之意,好像经历了许多事,不在是当初的那个她一般。

“呵,是她高看林清了,在她那么小时就舍得抛弃,现在她质问能有什么用呢?”安宁自嘲着,不过那泪却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