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了车来，顺道送了几人回去公寓。

邹明涛跟着顾年年回了公寓，留下联系方式，等他哥哥的情况稳定后，顾年年会带着邹明涛去讨债。

顾年年直接回了房间，睡两个小时就要天亮了，一会儿周大发会派司机来接人。

赢山为了能跟着一起，倒床就睡，连澡都没洗。

——

周家别墅中，所有人都坐在大厅。

江稻勉起不来，赢山也就没喊他过来，反正在这里也不能直播。

顾年年撑着伞，周宏就站在伞下，朝自己的亲人告别。

不用顾年年动手，他已经放下所有，直接往那光里走去，消失在这大厅里。

周大志看着那消失的方向，哭丧着脸，“真的……走了？”

“走了。”

周家人都流着泪，顾年年收回大伞，坐在旁边。

周大发让两个孩子带弟弟妹妹回房休息，他也偷偷抹了泪，坐在顾年年对面。

“你们说的改建成池塘那里，什么时候可以动工？”

顾年年伸出左右掐算了一下，“今天下午申时一刻。”

赢山怕周大发不懂，忙在旁边解说，“下午3.15分。”

“嗯，需要准备些什么？”

“一双石狮，一座凉亭顶上盘龙，坐北朝南，池塘三湾，曲上石桥两座。”

周大发听得一头雾水，赢山秒懂，“周老先生，有没有纸笔，我直接画给您看看。”

他喊了一声，保姆就拿着纸笔过来。

赢山对于美术这一类，最拿手了！

边画边询问师妹的意见，“这样吗？”

“嗯，水下记得铺石，还要养鲤鱼，有生命才能活水。”

“哦哦。”

一张图画下来，栩栩如生。

周大发看了，都赞叹一句，“这画功，都能当大师了！”

“过奖、过奖了……”

周大发让保镖把周晴喊下来，交代她去找工人动工。

联系好了人之后，顾年年也跟着周晴一起过去。

她让周晴准备了贡品作坛，毕竟是要动土，还是要做一下法的。

一场法事下来，周围一圈的人看着。

郑晓梅他们也在看着，旁边的人在悄声议论着。

“这是在干啥啊？”

“听说是要改建成池塘呢！”

“好好的，改建干啥？”

“你管呢！人家大财主有钱，想换成啥就换成啥，咱们看着就行，又不要咱们一分钱。”

“也是。”

赢山这回自己当支架，主要不让周晴入镜就行了。

一场法事一小时，顾年年指点着工人，到底从什么方位开始挖。

工头也没有多说什么，给周家人做事儿，最爽快了！

毕竟人家不会拖工钱，出手又大方。

三点十五分，准时动土。

——

直到晚上八点，他们才回去。

顾年年饿得肚子都扁了，拉着自家师兄去公寓下面的烧烤摊。

赢山喊上江稻勉，三人在烧烤摊吃了一顿。

准备回去的时候，顾年年的手机响了，赢山立刻打开消息看。

“吼！”

江稻勉好奇凑过脑袋去看，这一眼，直接瞪直了！

“十万？！”

赢山被吵得侧过身子，捂着耳朵，“这么大声干嘛！”

江稻勉一把拽着赢山过来，“这也太土豪了吧！”

“周老先生就是这么土豪，咱们的道观很快就有着落了！”

江稻勉抢过手机，数着上面的数字，“这次你们的忙也不算很大啊！”

“叮——”

突然又有一条信息来，江稻勉看着他看着的页面，下面又来了一条信息——

“淦！又十万！”

赢山把手机抢回来，“看着上面的尾号，这是周小姐的。”

这是她给师妹送走小鬼的报酬，还挺多！

江稻勉已经不能再震惊了。

“就这样赚了二十万……你们不愧是最赚钱的……”

赢山看着手机上的总数发笑，“师妹啊，一会儿咱们问问芳姨，看看她的地卖多少。”

顾年年正擦着嘴，打了个饱嗝。

“好呀。”

三人一路走回去，当消食散步了。

回到公寓，直接去找芳姨，问她那块儿地卖多少。

“你们手头上有多少，我那块儿地本来想卖一百万的，不过可以给你们少点儿，毕竟是建道观，意义不同，这钱不赚也罢。”

赢山故意说少了十万，“我们手头有六十万，不够诶……”

江稻勉看破他的小心思，也没有戳破，顾年年没怎么在意这些钱的数。

芳姨恍然点头，“行吧，给你们打个五折，给我五十万就行了，那一半儿，当我先供奉了。”

赢山和江稻勉立刻欢呼着。

顾年年看到他俩开心，也跟着开心起来。

“芳姨，一会儿你把卡号发给我，我明天立刻去银行转账过去！”

芳姨看他心急，忙拍了他一巴掌，“急啥，你也要等我找出地契先呀！你还要去国土局一趟，让人家过来看看，批准了再给我钱就行了。”

“也对也对！我明天就去！今晚继续做资料，看看都需要做些什么！”

这边话音刚落，赢山已经往楼上跑去了。

顾年年快步跟上，她也要上天台直播呢！

江稻勉这个还算“稳重”的，跟芳姨道谢后才上楼。

芳姨看着他们这些孩子，年纪轻轻就赚了钱，还能买地，也跟着他们乐呵，直接跨步跟上了天台。

赢山把笔记本直接拿到天台来，江稻勉跟着顾年年念经。

芳姨从天台小楼阁里搬了桌椅出来，还下去自己的房间，拿了些花生瓜子。

赢山边搜教程，边跟芳姨聊天。

旁边还有小鬼头他们，住在这里的鬼物，在天台上玩耍。

别说，还挺热闹的。

直到顾年年念完，那个红衣女鬼倩倩都没出现。

江稻勉不禁好奇，“她是不是去找人了？”

顾年年起身，怀里抱着猫儿，“不会，她不知道去哪里找。”

江稻勉满脸疑惑，跑到手机支架前看着里面的评论。

“那她为啥不来找你？”

“因为她还没下定决定。”

江稻勉打开手机后天，看了看今晚收到的礼物，“师妹知道是什么事儿？”

“知道呀，她的生前我都看完了。”

“……”

江稻勉抬头看向顾年年，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周身被一层光晕包裹着。

好像神仙啊……

一个恍惚之间，他看到顾年年原本柔和的眉眼皱了一下。

“怎么了？”

赢山手指停下，立刻捂着耳朵，“师妹！这什么声音啊？好刺耳啊！”

江稻勉看着赢山有些痛苦地捂耳朵，又看到顾年年远远地眺望某处，实在不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