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
老板看着赢山突然对着空气说话，怒火中烧，“你们别在这里胡闹啊！”
赢山伸手指着女鬼，扭头看向老板，“她就在这里，我师妹可以让你看到，你想见见吗？”
“……”
江稻勉撞了一下赢山，“你们……能不能不要吓老板，直接让他看就是了，这样靠说的，不是更吓人吗？”
“……”
赢山斜眼看着江稻勉，似乎在无语地询问，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顾年年看向赢山，“师兄，如果让他看到，车子是不是就会便宜点儿？”
“可能会，毕竟人家可以不认的。”
“哦……”
顾年年朝女鬼招招手，打开大伞，让她站在伞下，再看向老板。
“你不能说谎哦，不然我让她出现吓你。”
老板看着顾年年的眼睛，感觉这话是很认真地说出来的……
再抬头看向那把大伞，似乎有些金色的光芒在微微闪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那辆车什么情况，他当然知道。
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孩子还真的看出来了！
难道真的是个大师？
眼睛再朝顾年年身边看着，那里空出了一个位置，总觉得那个空位置，有一些什么东西在……
再看江稻勉和赢山，这两人的眼神，似乎也不是开玩笑的。
老板内心一阵猜疑，最后无奈叹气。
“确实是死了人，就一个星期前……我只收拾了外观和内饰，看你们喜欢同款，就介绍了……”
顾年年单手叉腰，仰着头，“看吧！”
赢山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老板。“老板，你这就不厚道了，要是是别人买了，那可就大发了！”
老板赔着笑，“这不是最近车行生意不太好，就想使个小聪明嘛……”
顾年年扭头看着女鬼，“你要跟我走吗？我可以度化你，你就不用整天在这里徘徊了，我那里还有好多鬼伙伴，很好玩儿的。”
女鬼眼神迷茫，不过还是点头了。
顾年年把女鬼收进大伞里，合上大伞。
江稻勉伸手拍了一下车头，“那这辆车可以便宜卖给我们吗？放心，我们镇得住。”
这辆车，别说顾年年了，就江稻勉现在的道行，也能镇住。
老板看他们真的有心买车，一咬牙，伸出一巴掌，“五千！我也要把本钱收回来。”
“成交！”
赢山过去给钱，老板开车带他去过户。
顾年年和江稻勉在车行等着，坐在办公室里喝茶。
这里还有几位同事，刚才听到老板居然那么便宜出了那辆车，属实好奇。
再三看着顾年年的样子，其中一个人看出了她是谁，立刻凑过来帮忙倒茶。
“大师？您是直播间里的顾大师嘛？”
顾年年喝着香香的花茶，点头，“是我。”
那男人立刻兴奋起来，立刻摊开自己的手掌，“大师帮我看看？我最近总觉得诸事不顺，是不是触了什么霉头？”
顾年年只扫了一眼，淡淡开口，“这个月不要跟人发生冲突，就剩下几天了，坚持到下个月就好了。”
“多谢多谢！”
男人立刻跑过去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红包来，在里面塞了些钱，递给顾年年。
旁边的伙计看到，立刻把人拉出去问，男人应该跟他们说了顾年年的厉害，个个张大嘴巴惊讶。
还时不时瞄着顾年年。
没多久，那三四个人进来了，排着队让顾年年看相。
都是问运程和近况。
顾年年等待师兄回来的时间，又得到了几个红包。
江稻勉这边早就拿着手机开了直播，只拍入小师妹的脸，还有对方的手。
现在顾年年的直播间人气很高，不管白天黑夜，总有人在看。
只要顾年年有时间解答问题，大家情绪高涨，礼物那是唰唰飞起。
江稻勉看着这个直播间，真不愧是赢山，这都能让他想到生财之道……
——
直到下午，赢山和老板才回来。
因为是本地过户二手车，当天就办下来了。
赢山直接开着车回公寓，至于车牌照，得等个几天。
江稻勉和赢山刚大学毕业，就已经考了驾照，现在开车方便很多。
江稻勉还要开着芳姨的面包车回去。
顾年年坐在车上，赢山在旁边教她怎么使用，连接手机播放歌曲之类。
一路摸索车子，这辆车虽然七八年车，但是出事的时候，没有伤到车的本身，只是玻璃和后座脏了。
老板还算有良心，基本的车保养给做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芳姨也没有出去，依旧坐在那树底下乘凉。
这里背靠大山，不会很热。
芳姨看到赢山开了一辆没牌照的车回来，立刻绕过来，“哎哟哎哟”的夸赞着。
既然买了新车回来，赢山这次也破费，请大家烧烤！
出去附近市场买了不少肉回来，招呼着公寓的人下来。
这公寓的租客也不不算多，七层，一层六户，42个房间，也才十来个租客。
而且有的租客还不常回来的，都是租个房间放东西的。
主要还是租金便宜。
像赢山和江稻勉这两个穷人，租这里就是因为便宜。
“年年，你吃凉拌吗？我那儿冰箱还有一些藕尖。”
“吃！”
顾年年立刻跟着芳姨去她的小房子，芳姨好喜欢弄凉拌之类的吃。
赢山刚上车，听到这个，立刻喊停顾年年。
“师妹！吃不吃生腌？”
顾年年立刻停下脚步，转身看去，“什么是生腌？”
“就是海鲜直接用腌的，不用煮熟。”
顾年年思考了一会儿，“不吃。”
“……”
赢山还是第一次从自家小师妹口中，听到不吃这两个字。
虽然不懂，但他也没问，直接和江稻勉开车出去市场。
芳姨给租客们打电话，说今晚开桌吃烧烤。
孙超没多久就回来了，他和另外的租客开车出去买一些水果之类的，大家当做是一次团建，各自准备一些吃的。
一晚上，又是人鬼热闹起来。
偶尔经过的车辆看到，才发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人”。
顾年年把今天带回来的女鬼放出来，这里的鬼物都很友善，很快就融入进来了。
红衣女鬼倩倩也出来了，陪着大家伙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