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大号手术刀

波对自己的伤害是巨大的,也是无法弥补的。沿着)过来的蛇身发辫速度是越来越快,缠绕的力道也是不断的加强。虽然蔡波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但是脑子里面仍然是一片的空白,自己的舌头由于被拉伸,整个舍体已经变得很薄、很透明,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舌苔上的每一个凸起,一粒粒的直竖在那里。在如此场景下他本能的做出了一个常人难以接受的决定咬掉自己的舌头。

没有疼痛,相当的顺利。就在那条长舌头掉落在的瞬间,舌体急速的萎缩并连同那些一缕缕乌黑的发辫,嗖的一声直接弹进了张静的嘴巴里。与此同时,蔡波觉得自己的嘴巴里面有一股很浓的腥味,而胸前也开始发闷,哇的一声,嘴里的鲜血如同花洒一般,一股股的狂泻出来,直喷得眼前的病床、还有张静的身上一片殷红。张静躺在那里的样子很恐怖,护士帽已经掉落在一边,头发已经披散开了,脸上、嘴巴、胸前全是血迹。病**也沾满了血污,这时的蔡波意识有些飘散了,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顿时觉得自己的脚下轻飘飘的,赶忙用手扶住了身后的墙壁。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眼睛的余光发现了自己身后几步之外的地方,一个高大的、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正静悄悄的站在那里,身边真是那种医院常见的那种运送尸体的推车,推车上那块白布异常的明显。蔡波这次真的撑不住了,身体向前一倾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周围顿时安静起来,**张静匀称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

蔡波是被一阵阵收缩、**着的疼痛唤醒的。

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正躺在一张病**,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被角上面印的是自己医院的名称。阳光透过旁边的窗户射了进来,照的整个病房亮晃晃的。自己的嘴巴里面和轰隆一阵阵的**着,随着每一次的**,自己的疼痛就加深几分。还好,这种疼痛自己暂时还可以承受。他脑袋仔细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每一个细节的地方:张静、吻、院长、门、把手、转动、发辫、蛇、黑色、舌头、鲜血、白衣男子、推车……尤其想到自己舌头和那个白衣男子的时候,不由得疼痛加深了几分。蔡波举得自己的嘴巴里面很空,他开始试着寻找自己的舌头,但是除了伴随而来的那股疼痛之外,他已经找不到关于自己舌头的任何一点线索。看来,自己的舌头真的被自己咬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并且发出一声很压抑的声音,应该是这扇门的合页已经生锈了很久。门口站着一位陌生、上了年纪的医生,脸上的皱纹预示着这个医生一定经验丰富,阅历多多。他没有一般医生脸上的那股子世故和清高,很诚恳的样子,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一点笑的摸样,但是还是给蔡波传递过来几分安心和平静。老医生走到病床前,摘下床头挂着的病例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放下病例牌走到蔡波的面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很熟悉的来苏水的味道。

“你觉得好一点了吗?”老医生的语调很慢,很和蔼。

“嗯……”一阵疼痛,蔡波勉勉强强从喉结里发出这样一声回应。

“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我们就下午安排手术给你,你的舌头还有救,时间没有超过24个小时,幸亏我们发现的早。”老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按住了蔡波试图起身的胳膊,顿时一股很舒服的凉意顺着胳膊遍及全身,当到达脖子、喉咙,嘴巴的时候,蔡波甚至感觉到了一种愉悦和兴奋。

看来一听到自己还可以正常的生活,蔡波的疼痛竟然是可以完全缓解的。蔡波用力的点了点头,虽然这样做的后果是自己的嘴巴又**了一下,疼痛加强了。

老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并用手指了指病**方的呼叫器。蔡波点点头,冲着老医生笑了笑,虽然这笑容实在是难看和尴尬。老医生转身走出了病房关上门,门又一次发出了压抑的怪响。蔡波稍稍放下了心,但是自己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很疑惑的感觉张静呢?她现在人在那里,好吗?

他想了很久。他觉得自己地领导或者同事应该来探望下自己。但是他等了很久都不见走廊又任何地声响。

难道自己被发

候。张静。那场景……他不敢往下想。头很晕。心里)7躁。但是从喉咙一直抽到嘴巴地疼痛又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渐渐地他越来越想发怒。越来越想高声喊叫。这时蔡波已经无法忍受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他动了动手脚。还好手脚和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很自如。于是他挪动身体慢慢地下了床。走到门边。

蔡波地手握到门把手地时候。心里顿时想到昨晚地事情。他努力地冷静了一下自己地心情。用手一扭门把。门把很容易就扭到了头。他轻轻一拉把手。但是门竟然纹丝不动。他加了一把力。门依然没动。他有些恼怒了。自己一个堂堂保卫科长打不开一扇普通地病房门。是件多么可笑地事情啊。于是他用尽了全身地力气开始对着大门较劲。但是不知道是自己昨晚失血过多。还是病房门地合页真地生锈地严重。总之无论自己用多大地力气。门最多也就是露出一条小缝隙。反复地用力。反倒使蔡波自己地头越来越昏。差点一头载到在地。他赶紧扶着床躺了下来。

蔡波在**躺了很久时间。病房里外都是静悄悄地。走廊里面也没有一点声响。他估计自己已经躺了至少3小时以上了。都没有护士或者住院医生之类地人来查房。而医院也一直没有给自己吊瓶。都快中午了。至少给点葡萄糖就可以吧。想到这里蔡波伸手去按头顶地呼叫器。

过了大概几分钟地时间。门又一次发着怪声被推开了。门外站地还是刚刚之前来过地那个老医生。

“有事情吗?”老医生又一次重复的看了看病例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脸上表情还是那么和蔼。

蔡波用手指了指自己手臂,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做出了一个很饥饿的样子。老医生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关了门。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门开了,还是那个老医生,这时他推着一个装药品的小车上面有一瓶葡萄糖。

老医生打针的手法相当的娴熟,从消毒、插针、挂瓶、看输液管一气呵成。随后老医生看了看蔡波,数了数脉搏、摸了摸额头点点头,推着小车出去了,门又一次发着怪声被关上了。

蔡波毕竟在医院工作了多年,他渐渐感觉这件事情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为什么自己在这里都这么久了,没有见到一个护士,而这个医生,且不说专业和态度,就凭着一个人来打针、查房就不太符合医院的规则,在医院不可能有一个人完成这么多事情的现象。还有就是自己失血那么多,都没有安排给自己进行输血或者是营养针之类的治疗呢?而下午就要进行手术了,为什么也还没有负责麻醉的医生来做皮试或者是签些什么保证书、责任书之类呢。难道?蔡波不敢再往下想了。

说起来也很奇怪,自从插上葡萄糖针,蔡波渐渐的感觉自己身体看是变得轻飘飘的,意识也逐渐不是很清醒了,眼皮子越来越重,就在这朦朦胧胧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耳边听到一个推车被推近的声音,在走廊,很清晰……

蔡波的被一股很强的白色光照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立刻看到大大的,开着的无影灯;带着蓝色口罩,穿着蓝色手术服的老医生,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但是这个视线范围内就只有这个老医生一个人,更别说什么护士、麻醉师了。蔡波真正的慌乱了起来,他心里明白了自己应该并没有脱离昨晚的困境。那个推车人一定把自己推到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也并不是自己的工作的医院。而推车人在那里,张静在那里,这个老医生到底要干什么?

他想移动自己的手脚和身体,但是这绝对是无聊的,无用的。除了自己的眼睛还可以转动以外,身体上其他的任何一个位置都没有办法挪动,哪怕一寸一毫,也包括他自己的手指在内。

这个时候,老医生手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是把做外科手术常用的大号手术刀。老医生的眼睛并没有看蔡波,而是直接用带塑胶手套的左手按住了蔡波的脸,很用力。蔡波的心紧张到了极点,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老医生右手的手术刀划了一条银白色的弧线冲着自己的脸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