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笙,阿笙的眼光肯定没错。”坐在沙发上,宋母端详着宓笙,“阿笙,瘦了。一个人在北京工作,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也没有,其实称体重还胖了呢。”宓笙靠在宋母肩头。
“阿姨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锅包肉,正说给你送上去呢。”宋母招呼自己丈夫,“老宋,快去把锅包肉端来,阿笙就喜欢这一口,她妈妈也不会做,北京也很难吃到正宗的。”
宋父把锅包肉端过来,“小心点,阿笙,还挺烫,刚出锅你就来了,也是赶巧。”
“我闻着味来的呗。”宓笙调皮道,她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还是记忆中那个味道,“真好吃!”
“慢点吃,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宋母一脸慈爱,帮宓笙端水过来,“喝点水,别噎着了。”
宋父掏出红包,“阿笙,新年快乐,每年都有的红包,今年也不能落下,瑾瑜现在不在,他的那份也一起给你了。”
“谢谢叔叔,谢谢阿姨!我也祝叔叔阿姨新年快乐!希望新的一年叔叔阿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宓笙没有推辞,她明白这时候推辞长辈美意反而不好,“那我可得向瑾瑜好好炫耀一番。”
她打开手机,“正好,咱们和瑾瑜视频一下吧,瑾瑜之前告诉我他这几个小时应该都可以视频通话。”
“好啊。”宋母很开心,她也有段时间没和宋瑾瑜视频过了。
宓笙拨过去,过了一阵,宋瑾瑜才接起来。
她的声音都是喜气洋洋的:“干嘛呢?瑾瑜。”
“等着看春晚啊。”宋瑾瑜给宓笙展示科考站内的电视机,“虽然我现在这边是上午,但是秉持着中国人的传统,春晚该看还得看呐。”
“挺好的。”宓笙举起红包,神神秘秘地笑着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宋瑾瑜一眼就看出宓笙是在他家客厅打的视频,很轻松就猜到了,“拿到我爸妈的红包了?”
“不仅如此,还拿到了你那份!”宓笙炫耀着。
“怎么能这样呢?”宋瑾瑜佯装委屈,“把电话给我妈,我倒要问问,这我人不在,就不能给我转账吗?”
宋母接过手机,看着屏幕里的儿子,眼睛立马就湿润了,还强撑着道:“不行吗?你有意见?我就喜欢阿笙。”
“行行行,我哪敢说不行啊。阿笙是你亲闺女,我是你干儿子。”宋瑾瑜笑着。
“叔叔也和瑾瑜说两句吧。”宓笙把手机递给宋父,宋父对宋瑾瑜一向严厉,是标准的严父形象,宓笙有时候就会做他们之间的润滑剂。
“好好工作。”宋瑾瑜的父亲只说出了这四个字。
“我会的。”宋瑾瑜说话也干巴巴的。
宓笙笑:“好好工作,别因为想家哭鼻子。叔叔阿姨都很想你,也知道你想他们,但是也得好好工作哦。”
她又转着摄像头给宋瑾瑜看了看那两瓶酒,眨眨眼:“我你让我带的酒我也带到了,叔叔很喜欢,你就放心吧。”
宋瑾瑜瞬时明白宓笙的意思,酒是她替他送的,让他不要说露馅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确实忘记让人给父母带点礼物了,还好宓笙想得周到。
“嗯。”宋瑾瑜点头,他看着宓笙,目光温柔,宓笙永远都是这样善解人意的姑娘。
等宓笙端着锅包肉回到家,饺子也出锅了。
“快来吃吧,阿笙。”宓笙宓姥姥招呼她过去吃饺子,“都是姥姥亲手包的,馅也是姥姥亲手调的,外面可吃不到这个味道。”
宓笙赶紧吃了一个,舌头猛的被饺子里流出的汁水烫了一下,她一面伸舌头散热,一面笑:“姥姥,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真香!”
“香也慢着点啊。”宓笙的姥姥心疼地帮宓笙倒了杯凉白开。
晚上,宓笙她们一家坐在电视前,一面看电视,一面吃年夜饭。
宋瑾瑜给宓笙的母亲和姥姥也打了视频拜年,她们给宋瑾瑜转了不少压岁钱。
宓笙站在阳台上,和宋瑾瑜视频聊着天,“最近工作都顺利吗?”
“都很顺利,就是两年没回家过过年了,我爸妈肯定心里不是滋味,”宋瑾瑜叹气,“还得谢谢你呢,多亏你去陪陪我爸妈。”
“应该的。”宓笙看宋瑾瑜情绪不高,故意开玩笑,“你别忘记把酒钱转给我啊,那两瓶酒不少钱呢。”
“我不转!”宋瑾瑜一脸耍赖,“反正你送都送了,也不能再要回去,没准我爸都喝了。”
“你个无赖!你刚才还忽悠我妈和我姥姥那么多压岁钱!”宓笙瞪他。
宋瑾瑜假装信号不好:“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宓笙无奈:“好了好了,不用你还钱了,能听见了不?”
“这一下子信号又好了。”宋瑾瑜继续和宓笙聊天,“我听说你的同事被停职了。”
“你这消息挺灵通呐?”宓笙有点惊讶,“我和那同事矛盾可不少,我很不喜欢她对待新闻的态度。”
“别波及到你就行,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宋瑾瑜恭喜宓笙,“《乒乓人生》我看了,你的专访做得真好。”
“是因为邓巍明本身就很厚重美好,所以我才能挖掘出那些点来。”宓笙想起北京的乒羽中心,“我在乒乓球馆,看到了太多美好的东西,也看到了一些不美好的东西。但越是诡谲的斗兽场,越有最纯粹的感情。那颗小白球上的风云变幻,实在是太精彩了。”
“我也很喜欢那些运动员,他们在这样高竞争的环境里生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宋瑾瑜挺高兴的,至少宓笙开始喜欢她的工作了。
宓笙现在确实喜欢乒乓球,但她也是故意告诉宋瑾瑜的,她也希望宋瑾瑜宽心,不要总是带着南极的枷锁,她没有去到南极,和宋瑾瑜无关,她希望他不要怪他自己。
“不仅仅是邓巍明,球队里的顾珵、靳浩、代明辉、赵源、蒋易川……等等,还有女队很多队员,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很有魅力。”宓笙畅想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为他们每个人都做一次专访。”
“一定可以的。”宋瑾瑜那边有人喊他,他和宓笙也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