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亭,你成熟点,别这样,你当初骗我,利用我的时候,就该要想到这些的,现在我心意已决。”

陆松亭后悔了。

他不过就想要利用江家,困住她,可是他还是没有困住。

谎言揭穿,他什么都没有了。

“你慢慢试,我还有事,先走了。”林星也将礼服放在了一边,自己兀自往外走,走到车里之后,她看到那个礼品袋,又折回来。

她将礼品袋塞在了陆松亭的怀里,“这是章疏蕊给你的伴手礼,我没有说明我们离婚的事实,是没有机会,后面我会说明的,要传达,你们以后自己传达,我不想要当这个中间人。”

陆松亭愣了愣接过了礼品袋。

林星也转身,他拦不住。

陆松亭看了看礼品袋里的钢笔,钢笔上印有一颗小行星。

章疏蕊知道他的喜好。

那时候,他会毫无意识地去选择任何带有星球的周边,有一次章疏蕊问他是不是要考天文方面,这么喜欢研究星球。

他说过,他只是喜欢一颗小行星。

在章疏蕊理解,就是喜欢星球。

可陆松亭再木楞,也听得出她言语里的生气。

陆松亭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开车离开了,程橙这才回来,撞见了陆松亭的人。

“要走了?”程橙双手环臂。

“嗯,很合适了,不需要更改了。”陆松亭回答她。

程橙挑了挑眉:“很合适了却还是自己要过来我这边一趟,多此一举的事情,你做得甘之如饴,很明显,目的不在此。”

她看破了很多。

“还有,那天烧烤店门口跟着我们的车也是你吧,这辆车我在我住的小区楼下时常看到。”程橙拆穿了他的预谋。

“抱歉,我只是想要确认她的安全。”时间那么晚了,她在外面,他不放心,只能跟着过去。

但凡是有空,他就会去那个小区,看看她的车是不是已经回来,如果不是,就等,等到她的车开进来,远远看着她下车,然后上楼。

“苦肉计,一般要演到她的面前才生效,你这样是无效的。”程橙看不穿陆松亭到底是什么心思,也就是林星也看不明白,她看得还是很清楚。

“没想那么多,她过得高兴就好。”

“苦情人设,不太适合你,陆医生,我认知你的人,是冷傲不羁,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像是现在,倒是有点像是……”程橙想了想什么词语合适呢,她一下就精准概括,“舔狗!”

舔狗才是干这种事情的人。

程橙以为他会生气。

但他并没有。

其实程橙现在回想起来,她见他生气的样子时候,也都是关于林星也。

这么看起来,应该他早就是林星也的舔狗了,怎么感觉林星也之前是他的舔狗呢,明明知道他心里有着白月光,还要义无反顾地和他结婚。

倒是谁真谁假?

“舔狗不舔狗也不重要,如果你了断不清楚自己的事情,那么对她来说,就是伤害她,你好自为之吧,还有她住在我那边挺好的,不比在你那儿差劲。”程橙冷睨了他一眼,白月光不去处理干净,再好的舔狗都没有用。

陆松亭蹙眉,他不解他话里的意思。

但以程橙和林星也的熟悉程度,应该不是特别清楚这其中缘由。

敢情,他最后和曾经追求过自己的女人在抢林星也。

这是什么问题。

“我会去争取,让她回到我身边。”陆松亭肯定地和程橙说道。

“那你努力点,我也不会轻易把她放走的。”程橙还蛮喜欢现在这种同居的生活,至少她很自在。

各取所需。

林星也需要房子,她需要有人陪,这就是刚刚好的模式。

“那我拭目以待。”程橙耸了耸肩。

陆松亭从程橙的工作室里离开,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是很多不知名的盲点需要去理清楚,而不是放任如此。

刚开了车,他就给程朔打了电话。

“在哪儿?”

“怎么了?”程朔有些疑惑,“我在家,不过我搬出去了,房子还没打扫有点空,你有事,我就过去找你!”

“不用,你位置发我,我过去。”陆松亭想要弄明白,就要一个个点切入进去。

陆松亭驱车赶往了程朔的房子里。

这栋房子和陆松亭的望江景园是一个房产公司开发的,当时望江景园位置最好的,他有一个名额,就留给了陆松亭。

后来开放商又开发了第二期,他就买了自己的房子,不比大平层,但也是高档小区,他之前的目的并不是自己住,也算是一种投资,想着未来前景也可以转卖掉,其实他未来的规划里,好像还没有自己。

可是虞欢的出现,改变了他原本的想法。

他想要有那么一点点是为了自己的,想要努力做成虞欢想要的样子。

房子可以不用住在集团的公寓里,会有未来的构想。

以前他的全世界都是陆松亭和盛国邦,现在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心思是自己,还有很多很多的心思想要花在了虞欢身上。

陆松亭很快就出现在了程朔的家里,应该算得上是个小别墅的设计,有点像是小洋楼,比起大别墅,建筑面积显然要小很多,但是独门独院看起来更有家庭氛围。

程朔看他整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让他进门来。

他已经搬过来几天了,但是因为弘盛的工作也不少,他每天过来还没收拾完全,只能一部分一部分来。

“找我这么急?”程朔收拾好了沙发,让他过去坐,他去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几上,“吃过饭了吗?”

陆松亭的思绪完全不在这儿,他逡巡了一圈房子里,没有显露任何的表情。

但以程朔对他的了解。

他还是先开了口,“是在找什么?”

“虞欢不在你这儿吗?”陆松亭视线从玻璃杯里,冒着热气的水慢慢悬浮,抬眼到站着的男人身上。

没有喝水的程朔不由咳嗽了两声,被他这话给惊到了。

“你这话算是什么意思?”程朔顺了一口气上来。

原来是来找虞欢的,找虞欢找他这儿来了。

“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陆松亭稀松平常地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