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姝一个没忍住，噗嗤了一声。
见她笑，江迄时似乎很不理解，眉头蹙得很紧：“你笑什么？”
“没什么，”姜姝歪头看他，声音都不自觉放柔不少，“就是觉得，你这个律师太可爱啦。”
江律师似乎很认同，思考了下，接受了她的赞美，点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下车呢？”姜姝问他。
江迄时没动，依旧歪头看她，好像没听懂。
柯冬咳了几声，突出存在感，小声说：“我来把他架上去。”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江迄时，尽管说的小声，他还是听见了，循着声音转头，目光幽幽地看着柯冬。
他面上没有任何异色，只是身上散发着朦胧的酒香味，还有微醉的眼眸有些迷离，在昏暗的车间，却又亮的出其。
柯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江迄时带了上去，这期间摇摇晃晃的，江迄时很安分，除了嘟囔了句“晕”，就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柯冬把他搬到了沙发上，姜姝用准备好的湿毛巾给他擦脸，才发现他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柯冬在一旁喘着气，似乎不满他就这样睡下去了，踢了踢他的足尖，“难怪你一直守着死都不喝酒......一喝酒怎么这么闹儿呢。”
他在这里也没有待多久，江迄时一个人就把沙发霸占了不少，休息够了便跟姜姝道了离开。
姜姝看了眼睡得正沉的江迄时，下楼先把柯冬给送走了。
江迄时一直在沙发上睡着也不是个事儿，姜姝泡好了蜂蜜水，走到他旁边，拍他的脸，“醒醒，江迄时。”
连着拍了好几下，江迄时才终于有了反应，鼻腔里发出单音，懒懒地掀起了眼皮。
有些惺忪，像是没缓过神来，盯着天花板好久，眼睛里才终于有了聚焦，重新看向了姜姝。
姜姝拍着他的肩，“起来，把蜂蜜水喝了。”
江迄时没动，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好一阵，才不确定道：“阿姝？”
“是我。”姜姝将杯子搁在一旁，就要把他扶起来。
江迄时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让姜姝一愣：“怎么了吗？”
“......我的扣子呢？”
姜姝还是愣愣的：“什么扣子？”
见她不明白，江迄时眉头皱起来，“我送你的扣子呢？”
电光火石间，姜姝隐隐记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忙哄道：“在我房间里面，你要吗？”
江迄时摇头，神情很严肃：“你拿着。”
姜姝：“哦。”
“......”
江迄时又有点不满意了：“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他神情还是迷迷蒙蒙的，眼神看过来时，也没有夹杂着一丝一毫复杂的情绪，像个乖巧的孩子般，不哭也不闹。
根本没见过他喝酒后的样子，姜姝蹲在地上，撑着下巴，迁就他：“为什么你要把扣子给我呀？”
“那是我在日本留学的校服，”江迄时挺直腰板，似乎有些骄傲，“衣领第二个扣子，送给你。”
姜姝：“嗯？”
江迄时俯下身，偷偷摸摸地告诉她：“毕业的时候很多女生找我要，我都没给。”
“你要好好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