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江迄时就打过来一个视频电话。
姜姝躺在**，盖着被子，点了接通。
一接通，就看见江迄时坐在沙发上，肩上搭着条白毛巾，正在擦头发。
见姜姝已经躺在**，他挑眉：“要睡了？”
“没有，”光线太暗，姜姝怕他看不清，撑着手肘去摸床头旁的灯，“刚从我妈那里回来，现在还不困。”
她身子板瘦，姚荀给她买的睡衣又宽又松，动作上下间，隐隐露出了领子下面的内容。
江迄时看着，擦头发的手不觉一顿，直到灯打开后，他才收回目光。
“和你妈聊了什么？”江迄时一手拿着手机，将毛巾随手搭在沙发旁，起身去喝水。
姜姝看着随他走动的镜头，他倒了满满一大杯白开，仰头全部喝完，“也没什么，聊了你，还问了她的病怎么样了，她不是很愿意说......嗯...晚上喝那么多水不好。”
“我渴，”江迄时说，“生病的人有抵触心理很正常，不用太紧张。”
“我没有紧张。”姜姝抠着手机边缘，回想着姚荀的面容，道：“其实看到她现在还有精神，我挺放心的，反正明天也要去找医生。”
“那就好。”江迄时关了他那边的灯，屏幕里他的脸瞬间暗下来，他突然问：“聊我干什么？”
姜姝说：“准确来说不是聊你，而是在聊我的男朋友。”
江迄时拖长语调“哦”了声，“那，为什么聊你男朋友？”
“没想到，我妈还记得你。”姜姝笑着说。
江迄时也笑了，“记得我什么？带坏她的宝贝女儿早恋吗？”
“对呀，”姜姝晃着腿，“我妈老讨厌你了，五年前把她女儿带坏，五年后还是被你给拱了。”
“这样啊...”江迄时若有所思，“那没有办法，明天还要去见她，只能让她更讨厌一点了。”
“我拱了人家养了这么久的白菜，她讨厌讨厌我，好像也不亏。”
和江迄时嬉皮笑脸聊了一阵，姜姝终于感觉到了几分困意。
“江迄时...”
安静了好一阵，她眯着眼睛突然喊。
江迄时也准备躺下了，闻言应道：“嗯？”
“你要睡觉了吗？我好像有点困了...”
她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江迄时有些好笑，“想睡觉就挂了吧，晚安。”
姜姝：“晚安...”
如此说着，她的手却按下去，落在半空，停了半晌之后，睡着了。
江迄时静静地看着她。
许久，他才勾了下唇，轻声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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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姚荀早就起了床，在客厅外面打电话应酬，骂人的声音透过门板都能听清。
外婆也起得早，做好早餐之后就出去外面晨练了。
她咬着面包，正想去拿拿手机，姚荀一眼横过来：“醒得晚就算了，吃个饭还离不开手机呢？”
姜姝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这个时候，不抵抗不多说不多做，才不容易把怒火往自己身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