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姝挠挠脸，认为很必要在这个时候安慰一下江迄时，“那个，我妈她这个人就是这样...”
“什么？”江迄时疑惑抬头，脸上并没有在未来丈母娘面前吃瘪的晦气，一脸无辜，“还不下去吗？阿姨该等急了。”
“......”
事实上，姚荀并没有等他们，自己坐了电梯先行一步。
等姜姝带着江迄时上了七楼肠胃科后，姚荀已经和医生谈好了话，跟在护士身后走出来。
姜姝问：“妈你去干啥？”
小护士回头，笑着替姚荀回答，“病人现在要准备住院啦，家属请先去一楼前台做好住院手续噢。”
姜姝：“......？”
短短的几分钟没见，姚荀就弄好了一切，让姜姝倍感多余，看了眼站在旁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姚荀，“那我——”
“姚荀家属来了？”医生恰好走出来，正在用纸巾擦手，边擦边道，“正好，跟我进来。”
姜姝看看姚荀，又看看江迄时，没有马上动。
“去吧，”江迄时拍拍她的手，“我去一楼做登记就行。”
姚荀已经跟着小护士走了，姜姝忙从包里翻出她的身份证，“麻烦你了。”
江迄时朝她笑笑。
跟着医生进来，姜姝有些局促，医生随手指了指，“坐。”
姜姝顺着他指的地方坐下。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母亲的主治医生了。”坐在电脑桌前，医生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知道你母亲现在的状况吗？”
“有一点点了解而已...”姜姝捏着耳垂，实话实说，“她不愿意跟我说这些，我只知道她病得有点严重。”
“嗯，有点严重。胃癌中期。”
听到这里，姜姝没管他语气里的揶揄，心往脚下沉了沉。
“那...”姜姝舔了舔唇，“治愈的几率有多大？”
“看病人配合的程度，先前就已经查出来了，只不过病人不愿意来住院罢了。”医生似是有些无奈，“就连现在，她选择的都是保守做化疗，不想直接动手术。”
“不做手术？”姜姝蹙眉。
“病人说她想活得久一点。”医生说。
可是...
可是化疗不是更痛苦吗？
姜姝没有说出口，直到和医生聊完，她的眉头都始终没有松开过。
有些难以置信，不解，在短时间内全都涌上心头，姜姝大脑还没缓过神来，扶着墙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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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迄时？”姚荀放下手机，没想到第一个踏入病房的是他，看他手里拿着住院证明，“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听到您要转让股份。”江迄时站定，如实回答。
姚荀眯了眯眼：“然后呢？”
“没有了。”他答。
姚荀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看他。
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显得她的身影愈发萧条，还在护士的监督下卸了妆，病态尽显在脸上。
“真奇怪，”许久后，姚荀才松下神情，语气不知道是夸是讽，“你竟然能做到和以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