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海的眉头也紧皱起来。
“时不时昨天临时停电啊。”
“公寓里电力不是归吴庆云管，给他发消息过来问问。”
说完，便掏出手机发过一条语音。
几人没等多久，吴庆云便匆匆从保安室门口走进来。
徐白墨上下打量了一眼吴庆云。
祁涛也没多问，眼睛直视着吴庆云。
“庆云哥，昨天晚上断电了吗。”
听着问题，吴庆云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不知道，怎么。”他语气沉稳。“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公寓里面电力系统经常出问题，晚上时不时断电都是小毛病了。”
“是吗。”祁涛点点头。
“公寓电房的钥匙只有你有吗。”
“不是。”
这问题问出口，吴庆云的表情微微变得有些奇怪。
“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祁涛视线转回电脑屏幕。“我们看监控时候，发现昨晚有段时间的监控丢失了。”
“……”
“所以问问是不是昨天晚上……”
“你们怀疑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
吴庆云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动不动。
“电房的钥匙在前台也有一把，还有——”吴庆云看了一眼坐在电脑屏幕前的蒋海。“保安室也有一把。”
说完见在场剩下的人没人说话，便一个转身离开了。
“昨晚，李生为什么会去四楼？”
假装没有听到祁涛的自言自语，徐白墨的心里却在默默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李生很大可能是去找殷源的。
只是，到底是殷源动的手，还是他只是被简单的波及到了呢。
徐白墨默默地离开保安室。
杂物室的门由于几人离开的匆忙还没有来得及锁住。
推门而入，两具尸体死不瞑目般地躺在那里。
徐白墨两步走到两具尸体中间蹲下，一只手平举在女尸的额头上方，眼睛微闭。
心中凝神，默念法诀，眼前很快便出现一段记忆。
只是这记忆十分模糊，就像是在眼前蒙上一段并不透明的轻纱，阻隔着视线的深入。
徐白墨眉头微蹙。
搜心决法会出现这样的额轻快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搜心的这个人被搜前的这段记忆是失去意识的。
比如被下了药，或者植物人之类。
徐白墨很快便放弃了。
她又面向李生的尸体如法炮制。
这次看到的记忆倒不像刚刚那样，这次一开始便能看见昏暗的走廊。
视线剧烈晃动了几秒，然后猛地一顿，就像是被人拽住一样。
“啊……啊……为什么……”
李生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响两声。
他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嘴里说话也不成调子，倒是行凶的人一点声音也没有，初次之外便是拖拽和肉体撞击的声音。
直到李生眼前已经发黑看不见眼前的事物，徐白墨才终于听到了现场第二个人的声音。
那声音说的话飘忽的听不清，但是那音色粗粗一听便能听出那是个女声。
除此之外，本次搜心的最大收获便是记忆中的几片衣角。
虽然看得并不完整，但是也能看清上衣的款式，颇为狂野的夹克以及一枚颇为眼熟的戒指被挂在脖子上。
徐白墨收回手的下一秒，原本就没有关紧的门便被打开。
陈时晏出现在门口，默默地看着还蹲在原地的徐白墨。
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一个人出现在有着两个尸体的杂物室相当可疑，徐白墨仅仅冲他点了点头，没有想要开口的表示。
陈时晏的表情有些奇怪，虽然他还是一副温柔坦诚的神态。
“你怎么在这里。”陈时晏的手指在衣兜里面默默摩挲了一下卡片问。“你是不是……”
说到一半，陈时晏又停住话头。
他反手将门反锁，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卡片，然后面对徐白墨，手中的卡牌渐渐地出现熟悉的花纹和文字。
陈时晏手中的身份卡上面赫然显示着“侦探”两字。
“我是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