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096回 大战之后话闲事 心怀忌惮谋自身
096回 大战之后话闲事 心怀忌惮谋自身
却说胡卢师徒数人因飞熊被暗算身死,并6压道君引哀兵愤然出击,大破夏军于野,力斩巫族大巫十三名;其中,6压道君、赤尻马猴各斩一巫,应龙、仓颉各斩两巫,女魃运使白葫芦以业火毒焰致使六名大巫先后丧命,死状极惨,却是杀伤最多之人。又或是天数使然,胡卢本人虽也凭本身神通大力击伤多名大巫;最初更是有个倒霉蛋,直接被胡卢全一击,打了个五劳七伤,最终惨死于乱军践踏之下;但若说到直接死于胡卢之手的大巫却一个都没有,至多只有“半”个。
有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相较于夏军,商军的死伤虽几乎可以略过不计,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损伤。一番大战下来,不论精神上还是体力上,损耗都是极为巨大的;尤其是胡卢师徒,正面硬撼十余大巫,看似胜的轻松迅速,实则消耗亦巨,更兼被数名大巫以自爆之法所伤,要知巫族自爆的杀伤力三界称尊,想当日以天皇东皇太一之神通,更有先天至宝混沌钟护身,最终也惨死在数名祖巫的联合自爆之下,故便以胡卢师徒之神通,亦须作一番静养疗伤,免去后患。
且说众人会于中军大帐,应龙说道:“此战斩获颇丰,先后斩杀得大巫十三名,但仍有三数大巫走脱,本应乘势追杀,奈何士卒疲惫,不可不慎。军中又缺统率之人,弟子与女魃追了片刻,未敢轻离大军,以致功亏一篑;下一步如何行事,还请老师示下。”
此时不同当日,日前胡卢决定出战,固然是复仇心切。却也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缘故;因为即便胡卢师徒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夏军亦会寻来。此时谋害飞熊之人,已死大半,相信在短期内再无威胁,胡卢师徒亦因此略略舒了胸中那一口恶气;因此胡卢略作沉吟,说道:“为飞熊雪恨一事,已成大半,至于走脱的几人。为师已把其样貌根脚记下,不论其藏身何处,断无幸免之理,倒不急于一时,且叫他们多活几日。当务之急却是为飞熊再塑灵形,才为首要。此战下来,各人损耗不小,不如多静养几日;待为师助飞熊成功塑形之后。再作计较不迟。”
胡卢说的含糊,应龙、仓颉等却知老师手段,有千里眼和顺风耳法通三界的神通,凭胡卢的法力,真要刻意寻找。三界除圣人之外罕有生灵能脱。6压道君虽不明究理,却也有几分猜测,何况他于此事,本就不如胡卢师徒看重。基调定下。众人渐渐放松下来,虽不致说笑,却也再无日前沉重压抑。
6压道君忽道:“此战能胜,全凭道兄运筹为握,未战之前便已料敌机先,实为当世第一兵法大家;门下高足又是神通广大,本领不凡。应龙道友精通兵事,临场指挥出色。自身修为法力亦是不俗,几可于上古十二祖巫相媲美;仓颉道友身俱造字无量功德,录天地之秘,用以教化万民,洪荒诸众皆受益非浅,不敢或忘道友之德,加以时日,当为一代宗师;便是明理小友亦有独到之处。难能可贵地是对天道的理解。当真不可谓不深,亦有一代宗师的潜力。说是葫芦道兄门下第一人亦不为过;至于女魃道友,呵呵,单看战绩便知,岂是贫道一语可盖?”
这一通猛夸,却也是6压道君由衷之言。不过,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6压道君本就对葫芦一门非常震惊,此时一番话说完,心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寻思:“早知葫芦道兄了得,却也不曾想葫芦一门的实力,于不知不觉中已是如此强大。若非今日适逢其会,恐怕贫道仍然不会注意到;这还是葫芦道兄为人低调,又不为圣人,否则,即便以三清之能,亦不敢轻试其锋芒。{金}{榜}”
胡卢虽觉6压说的奇怪,不敢愧领,却也知道6压有话要话,语意未尽,一时不好评置。应龙、仓颉等身份不比6压差了多少,对于这些夸赞之词亦不觉有何过份之处,心中略觉欢喜,皆安然受之,至多表示感谢,称一句“6压老师言重了”。唯有赤尻马猴,自觉修行日短,愧不敢当,接道:“6压老师赞语,弟子心中欢喜,却不敢愧领;恩师门下大能为者,不知凡几,众位师兄皆远在弟子之上,弟子何德何能,岂敢妄称恩师门下第一人?”
6压道君笑道:“修道之人,首重修为,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其次才是根脚出身;明理小友岂可妄自诽薄?以小友此时修为法力,虽尚有少许欠缺之处,但已臻大成之境,早已可与贫道平辈论交,便被贫道称一声道友,也不为过。明理小友或者以为贫道言过其实,不过应龙道友和女魃道友成名在先,仓颉道友情况特殊,虽在葫芦道兄门下,但真正论起来,却不应在计算之列,故小友确实可算葫芦道兄门下第一人。”
赤尻马猴面色古怪,望了胡卢一眼,见胡卢点了点头,方自长叹一声,说道:“蒙道君称一声小友,弟子分外惭愧;道君虽言之有理,弟子却仍不敢枉称恩师门下第一人,远得不说,单只柏鉴师兄,声名便远在弟子之上。”
6压道君笑道:“明理小友却是想得左了,贫道所谓‘葫芦道兄门下第一人’,单指修为法力,那声名功绩却不在计算之列。”
赤尻马猴再次征询了胡卢的意思,苦笑道:“6压老师有所不知,若单以修为法力计,吾师门下第一人,当为恩师开山大弟子莫言师兄,除了仓颉师兄或有并驾其驱的可能,其它人,即使是应龙师兄也难试其锋,至于弟子这点儿微末之技,更不在话下。”6压道君心下吃了一惊,面露不解,又见应龙等一副不以为杵,反觉深以为然的样子,料想并不是空口白话,奇道:“莫言!?”
胡卢插言道:“莫言乃是有熊氏首任族长,算来还是轩辕黄帝地舅祖。”6压道君心中一动,问道:“可是与第一代人皇伏羲并称于世的莫言?”胡卢师徒接道:“正是!”
6压道君若有所思,他对莫言亦有耳闻,只是当时世人皆颂胡卢之德,莫言身为有熊氏族长,反而并不显山露水。但看来,莫言当日能将有熊氏治理的井井有条,比之伏羲、神农所在的燧人氏,亦毫无逊色之处;这其中固然有胡卢的功劳,却也不能抹杀了此人的作用。若非有此人领导有熊氏千年,轩辕黄帝岂能继轻胜蚩尤?
一念至此,6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咳嗽一声,叹道:“原来如此!”复又把话题引回原意,对胡卢说道:“道兄深谋远虑,谋算在先,却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以当时的情况论,道兄原不必用毫光去定夏军大巫。只须把玄元控水旗祭出,护身结界内用,即使有大巫自爆,以玄元控水旗防御威能,亦破不开分毫,到了那时,要杀要剐,还不是任由道兄决断?”
胡卢闻言,已明6压之意,其实当时胡卢还有更好的选择,却是运使落宝金钱地钱眼困人神通。毕竟玄元控水旗终是防御至宝,结界内用虽有困人之效,终不如落宝金钱来得顺手。只是当时胡卢一心寻仇,心中愤慨难当,接战之时所用全属本命神通,强攻猛打,连法宝都忘记使用,一时失了计较;当下叹道:“果是此理。”
只听6压道君又道:“事难尽善,物难尽美;又有道是天地本不全,道兄能做到这一步,已属大不容易,反正日后还有机会,道兄原也不必太过在意。”6压道君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又道:“那些夏军大巫死后,贫道无意中发现了几片残页,乃是几副阵图,贫道要来无用,道兄一门却是多通兵事,或者稍有助益。”
说罢,6压将残页取出,却绝口不提钉头七箭书。其实,6压此刻的心理非常矛盾,按理说,此即洪荒之时,东西谁捡了就是谁的,根本不必向他人打招呼。但是,此战情况却是特殊,乃是胡卢师徒的复仇之战,夏军大巫大多又是胡卢师徒所杀,6压道君有意交好胡卢师徒,觉得有必要和胡卢师徒打个招呼,免得心中生隙。
然而,钉头七箭书委实太过歹毒,令人防不胜防,实可说是胡卢一脉所传的天地玄功地一大客星,飞熊便是死在箭书之下,纵以胡卢为人,见到钉头七箭书,也难保不会存了毁去之心。再加上6压道君见葫芦一门,个个修为高深,法力精湛,心生难免有些忌惮。虽说大家见面,关系和睦,看起来交情似乎不错,但是难保日后一定不会有什么冲突。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6压自觉势单力孤,不得不多为自己谋划一分。是以,待到听到葫芦门下还有高人,终于决定埋下此事,寻思:“贫道只是为了自保,至多不到不得已之时不向葫芦道兄门下施此术便是。”
6压自觉做的隐秘,哪知胡卢原是穿越而来,虽对神话传说了解的不甚清楚,但对于某些名人秩事和比较奇特的东西,还是略有耳闻地。早在6压未得箭书之前,胡卢便已认为钉头七箭书,或迟或早定会落到6压道君手中。之所以不问,无非是胡卢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对于此类事,胡卢的心态,亦有些复杂,一方面觉得没必要刻意追求记忆中的痕迹,一方面又觉得,应该尽量避免阻止应有的轨迹,毕竟修道之人讲究个顺应大势天理。
言尽于此,众人遂各自散去;胡卢亦须修养元神,准备为飞熊塑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