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晴仰头笑着,声音凄凉,还带着几丝引诱,“你想看我死的话,那我如你所愿!”
慕晚晴卷狂邪魅的笑着,竟然莫名有些别有风味。
顾景霆暴怒震撼的同时隐隐有些被触动,自己刚才是不是做的确实过分了些?吓到她了吗?可他的本意只是想跟她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罢了!
晚晚是将自己当成了疯子跟变态了吧?
很好,因为没有爱才会将夫妻间的情趣当成了虐待!
顾景霆的一腔深情被慕晚晴的恶言恶语当头浇了个透心凉!
慕晚晴用自己的挑衅跟决裂,打消了顾景霆继续厮闹下去的心情。
顾景霆冲完冷水澡赤身**回到卧室,便再没主动跟慕晚晴说一句话。
慕晚晴所有的胆量也在这种陡然沉闷的气氛下开始一点点消散,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彻底败下阵来的。
不就是在沙发上睡一晚上吗?她慕晚晴连茅草屋都睡过了,害怕这些?
躺在沙发上的慕晚晴却一丝睡意都没有,摸出自己拼了老命捡回来的钻石戒指,撇了撇嘴,顾景霆送的应该很值钱吧?哪天缺钱了还可以去置换,怎么能轻易丢掉呢!
但是,一想到将它置换成冷冰冰的钞票,慕晚晴就觉得心底隐隐作疼。
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买的一些红酒,干脆掀开被子起身,到厨房里从冰箱中拿出,打开瓶盖猛灌了几口。
呵呵!
一边喝一边忍不住冷笑,爽!
慕晚晴跟顾景霆相识不久就被他一掷千金霸道护佑的行为所沦陷,不知不觉间就彻底将真心奉送,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别人的爱情中的调味剂跟促发剂,这种伤害带来的伤痛不亚于在她心口划了一道道口子。
顾景霆,你好狠的心!
慕晚晴手握酒杯,咕咚咕咚灌进去,残存着红酒渍的唇角,溢出一道嗜血一般的笑容。
顾景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爱我的是你,骗我的也是你,说好一辈子的是你,要跟别人双宿双fei的也是你!
好,好得很,我慕晚晴如你所愿,但是别以为我就是好欺负的!
就算终有一天要分道扬镳,我也要带着你身上最重要的东西走!
我,慕晚晴,要拿走你顾景霆的心!
让你也尝尝被欺辱,求之不得的滋味!
放下酒瓶,脸颊已经被酒水浇灌成罂粟一般的颜色,抱着枕头趴在沙发里,慕晚晴借着酒劲儿沉沉睡去。
半夜,顾景霆轻手轻脚拉开卧室门,走到沙发前,就着皎洁的月光,摩挲慕晚晴脸上的红晕,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慕晚晴似乎被触碰不太高兴,嘴里咕哝着什么踢被子翻身,顾景霆等她平静下来,轻手轻脚给她掖好被子。
第二天一早,慕晚晴醒的依旧很好,只是头痛欲裂,显然是冻感冒了。
阳台上清洗的衣服已经干了,随手拽下一件拿去浴室换上,又简单拢了拢头发。
去厨房找到合适的素材开始准备早餐,简单可口的养胃粥,泛着香油味道的煎鸡蛋,还有刚刚烤熟的面包里,慕晚晴将自己精心准备的早餐一一摆放在餐桌上。
瞥到客厅垃圾桶里多了刚拆封的牙刷包装盒,想来顾景霆昨晚自行找到用了,慕晚晴嘴角一斜,继续端起养胃粥吃起来。
顾景霆再强悍,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人,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褪去一身外衣,他也只是一个对初恋女友求之不得的男人罢了!
也需要用其他女人来刺激自己心爱的女人回头!
想到这儿,慕晚晴更没有唤顾景霆吃饭的意思了!
混蛋!你就给我饿着吧!
解决完早餐,慕晚晴开门去上班。
顾景霆起床,却已经再也找不到慕晚晴的身影了,只有屋子里浓香浓香的早餐味在提醒他她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寻找了一番果然不见踪影,望着餐厅餐桌上的早餐,顾景霆忍不住眉头一拧。
该死的女人,叫自己一声这么难吗?
不过看到她为自己留的早餐,心还是柔软了下去。
“张良,到哪儿了?”
慕晚晴,咱们来日方长,不信收拾不了你!
到第一人民医院,慕晚晴先去更衣室换上一套崭新的白大褂,穿着粉色高跟鞋脚步轻缓踏着地板“嗒嗒”而过,脸上洋溢着疏离又平淡的笑容,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已经成为前尘往事,而她又恢复到了慕医生的状态,浑身上下写满了专业跟敬业。
“晚……慕医生。”
慕晚晴刚查完房出来,正跟带的实习医生探讨其中一个病人的病情,薄逸阳从对面不远处电梯里出来,开口喊住了她。
慕晚晴抬头,对薄逸阳轻轻一笑,“薄院长,早上好。”
实习医生们纷纷对薄逸阳点头问号,薄逸阳也轻点头回应,眸光却一直没有从慕晚晴身上离开,“昨晚后来没发生什么吧?对了,忘了告诉你,昨晚上那位有心脏病的孕妇已经接受过手术了,答应让你帮着接生,但是因为你发生了意外,就没有再给你打电话,你不会怪我吧?”
“手术结果怎么样?”
慕晚晴脸色一顿,本能问出声,眸子里闪烁着渴望跟担忧两种截然不同的神色。
“有我出手,自然不会失败了,不然我哪儿敢一大早就到你面前邀功呢?忙完了吧,不如一起去看看。”
薄逸阳态度谦和,虽然总觉得有些太过亲密,旁人却不敢说什么,只是羡慕慕晚晴,能有这样的荣幸得到薄逸阳这有钱院长富二代的青睐。
VIP病房里。
那名叫小方的孕妇正在安静沉睡,一旁是守护她的丈夫跟婆婆,反复对薄逸阳跟慕晚晴表示感谢,慕晚晴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子作为白衣天使的自豪感。
不对……
慕晚晴左右四顾都没有找到胎儿,脸色一顿,转身对薄逸阳低声询问,“薄院长……你只保了大人?”
薄逸阳轻扫了一眼慕晚晴皱眉的样子,轻声一笑,下巴上的沟壑也跟着颤了颤,笑容透着和煦一般阳光的味道,“如果是那样,我不是对不起你的请求,放心,孩子也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