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被欺凌了?可怜的晚晴!”

“欺凌也算不上,就是发生一件不太愉快的小插曲,对了,郑圆圆,你那款项链为什么会跟黎姿云的撞上?”

“……”

慕晚晴将手指搁置在办公桌子上,隐约发觉办公室里气氛陡然一变,还有一股子消毒水味压制不住的刺鼻香水气息,抬头才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薄怡情高挑绰约的身姿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面前。

本能觉得来者不善!

果然猜中,薄怡情眸光在办公室冷扫一圈,最后落在了慕晚晴身上。

“慕医生,你拿着医院开的工资,就是来办公室打电话的吗?”

“难道薄主任从来没接过家人朋友打来的电话吗?”

薄怡情红唇一扬,冷呵出声,“我来找你不是跟你费唇舌的,慕医生,现在有个任务要下达给你,希望你不要给咱们医院丢脸。”

“具体是什么?”

“医院接受了防疫站的邀请,决定去有名的艾滋病村,参与到救治艾滋病人普及艾滋病知识的活动中,每个科室出一名代表,咱们VIP区自然属你最合适了。”

我的天呐!

薄怡情竟然会让慕晚晴医生去参加这种活动?据说那个村落的猫狗……都携带着艾滋病毒,一不小心……

苏菲跟实习护士不敢出声,实习医生小杨壮着胆子,“薄主任,慕医生可是咱们VIP区的王牌,您让她去?”

“不是她,难道还是你?”

慕晚晴牵唇一笑,“荣幸之至,我很早就想参与到这种活动中,曾多次请缨都被驳回,好在薄主任慧眼识珠给了我这次机会,那什么时候动身?”

“很好,你的态度值得嘉奖,因为时间紧,大概下午一点就会动身!”

苏菲失声尖叫,“不会吧?现在都十点了!”

乘飞机到达大环境,慕晚晴跟第一人民医院其他科室的医生跟随运载药物的车子一起驶往目的地,一路上颠簸不已,等到达镇子上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一下车,慕晚晴跟其他同行者都震住了。

“该不会是穿越到古代了吧?”

“像是抗战片子里的那些土村落!”

脚下的路都是石头块铺成的,一些地方的石头块被雨水冲刷到一侧露出了底下的泥土,又被雨水冲刷的泥泞不堪,镇口的木头杆子上还挂着两盏微弱不堪的灯,似乎一阵风吹过,灯就要掉下。

“早知道是这样,打死我也不来了。”

“一会儿不会从哪儿跑出一只鬼来吧?”

“别瞎说,当医生的竟然还传递鬼神谬论,跟你说,这次要是不注意,你很有可能就成为这儿的孤魂野鬼了。”

“瞎说什么?我本来就够怕的了!”

第一人民医院的一行十个人里,只有四个女医生,另外三个都是神经外科的,而且都是刚进医院实习的,明显是被迫而来。

一行人提心吊胆到了司机纸条上写的地址,是离镇口不院的一家小旅馆,门口还挂着两盏纸糊的灯笼,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刮下来。

放下行李便要赶去跟艾滋病村的人见面,村长在村口站了许久,见到一群白大褂走来匆忙跑过去跟众人一一握手,众人都有些不太自然。

“可把你们盼来了,你们都是大城市的人,肯定有办法治这种病吧?赶紧跟我走,咱们先吃饭。”

村长的高帽跟热情,一行人都面面相觑,且不说他们本来就来的不情不愿,就算是再饿也不敢吃这儿的饭!

而且竟然会有人愚昧到以为大城市来的医生就能治好艾滋病?

难道不知道艾滋病目前是无药可治的!

一行人跟随村长进去一间房子,里面有三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有些泛黄的大腕,里面装满了菜,扫了一眼,几个女医生就低下头,眉头一皱,下意识便要作呕。

慕晚晴虽然不至于那样,但一路劳累赶路,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几个医生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出声,“我们不饿的。”

村长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堆起不太自然的笑,“别嫌弃……就这个条件,患病以后大家都没心工作了。”

似乎又猜到什么,村长搓着手继续说,“你们不用担心,这些菜是我一个人准备的,我没有患病。”

不管说的再多,都没人敢上前,宁愿饿死,也不冒险。

慕晚晴眸低湿润,对村长无奈一笑,跟着一起往里走去,看到村长悄悄回头对着几桌子饭菜低叹一声,眼角似乎还滑落了一滴泪水,又趁转身的功夫用袖子拂了去。

心口犹如被什么东西给刺中。

村长口里的休息区不过是一间茅草屋里放了几张板凳,板凳上搭了几块木头板来当床,上面铺得被子却像是新做的。

几个年纪轻的实习医生一进门就暗自垂泪,“我宁可不留再第一人民医院,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我可不想得那种病。万一不小心惹上,就一命呜呼了!”

慕晚晴拉了拉被子,坐下,“瞎说什么,咱们是医生,可不能对病人区别对待,而且只要做好防护措施,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今晚上只怕就得在这儿休息了,方便明天一早起来及时给村民做检查。”

几个小实习医生看慕晚晴的眼神有点不太正常,“……不回镇上了吗?”

“村长都将咱们领来这里了,只怕是不想让咱们走了,算了,咱们赶了一路也累了,今晚上就睡在这儿,明天早点动手,也好早点赶回去。”

晚上,慕晚晴和衣躺在板凳木板**,瞥去窗外看天空上的明月,心底忍不住感慨,跟这儿的恶劣环境相比,自己之前经历的一切简直就不算什么。

同时间,央城。

街道上处处霓虹灯闪烁,入眼处的高楼大厦都散发着流光溢彩。

薄逸阳做完手术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揉着酸痛的后颈,抬头从窗外看去外面的月光。

“薄逸阳,忙完了吗?”

薄怡情褪掉白大褂,换上及膝长裙,外面搭一件小香风的披肩,淡妆婉约长发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