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都别想活了。
大掌紧紧攥着手机,几乎要将它捏碎,但顾景霆更像捏碎那些暗害慕晚晴的人。
顾景霆彻底愤怒了,发誓就算是将央城翻过来,也要将罪犯给找出来,斩杀殆尽!
张良匆匆赶到医院,告诉顾景霆似乎有人刻意交代过,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守口如瓶,而且所有监控设备在瞬间瘫痪。
“那就找消费记录,这总部可能也毁掉吧。”
张良得讯再次返回酒吧,直接就去翻找消费记录,但却被有心人拦下来。
“张先生,你们没权这样做,我们又没有做违法的事情,你这样一来,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张良冷笑一声,淡漠扫了一眼阻拦自己的人,眸低的凄厉寒气甚是摄人心魄,跟顾景霆在一起久了,难免染上嗜血寒气,“你觉得你们以后还能做生意?”
说着,张良便打电话给相关部门,将酒吧怎么窝藏国际通缉要犯,涉嫌买卖毒品的事情汇报过去,呵呵,想包庇罪犯,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能力。
“别,别,张先生,我们错了,我们也只是受到了别人的威胁,才不得不这么做,你也知道我们做生意,最害怕的就是惹上麻烦……”
“少废话。”
张良毫不留情,酒吧的经理很快将昨晚的消费记录打印了一份给张良。
但这只是初步,想进一步确定罪犯也还需要一点时间跟手段。
而且罪犯不一定真的有过消费记录。
张良将记录送到顾景霆面前,后者扫了一眼,抬手敲打着桌面,眉头一蹙,“这个等同于大海捞针。”
张良跟着点头,“那您觉得应该从哪儿找突破点。”
顾景霆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张良,迎面望着央城大地,这个由他守护了近二十年的地方,他给予它安全,却没有守护住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就让它翻个个吧。
“咱们不找了,等他自己送上门。”
“大少,这有点不现实吧?如果凶手知道暗害的是大少夫人,哪儿还敢再出现呢?”
顾景霆淡然一笑,眸子散发胸有成竹的光芒,“我自然有把握才会这样说。”
接下来,顾景霆详细跟张良布置了步骤,张良听完,脑子一清,连连点头,“还是大少高招儿,我接着就布置下去。”
顾景霆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意,转而调出另外一个号拨出去,很快沉声道,“准备车,我要去第一人民医院。”
慕晚晴终于在昏迷五个小时之后苏醒过来。
睁开眼便看到一抹子熟悉的身影,虽然背对着自己,但身上的气息却很是熟稔。
是顾景霆。
他什么时候来的?
慕晚晴嘴唇干裂,喉咙嘶哑,吞咽口水濡湿一下,“你来干什么?”
闻声,顾景霆马上就要转身,却又在中途暂停,到底是自己加剧了她的病情,心底还是有一些愧疚的。
“我帮你喊医生过来。”
冷声仓促来了一句,听不出多余的感情,或者说慕晚晴彻底封闭了对顾景霆的大门,再也不愿探究他的心思。
无奈酸楚扯着心口疼,勉强挤出一句,“多谢大少。”
冷冷一句,将二人的关系彻底分开。
顾景霆刚到门口,就迎来薄逸阳跟几位尾随医生。
见慕晚晴醒来,薄逸阳脸上难掩惊喜,儒雅的气质也重新归位,干净的白大褂被他穿出了走秀的洒脱感,慕晚晴越来越觉得薄逸阳帅气吸引人,一点不亚于顾景霆。
“薄逸阳,我感觉好多了。”
“嗯,那就好,对了,有什么问题一定及时通知我,你身上已经注射了解药,但是毒药还是残害了你的五脏六腑,尤其是喉咙跟声带,所以你得需要一段恢复时间。”
慕晚晴一一点头,薄逸阳对她的关心简直超出了一般病人,任何人都能看出来。
“我都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慕晚晴故意亲昵语气来了一句,似乎故意说给顾景霆听的。
“嗯!”薄逸阳笑容更浓了,声音都透着喜悦。
身后的尾随医生趁机加言,“慕医生都不知道院长一见你出事多着急,简直都将我们吓坏了,刚才查房简直就是敷衍过去,然后直接往你这儿赶来了。”
慕晚晴心底感动蕴满,“你别担心了……”
“只要你好起来,就比什么都重要……”薄逸阳说话的时候,眸光瞥去顾景霆,见他面色看似如常,继续说道,“你对医院跟我个人而言都很重要,我容不得你出现一点意外。”
顾景霆面无表情的脸,难掩心底的怒气澎湃,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薄逸阳,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工作。”
薄逸阳款款一笑,带着人走了。
顾景霆却依旧心绪难平。
回头怒瞪慕晚晴,顾景霆坚挺的五官都蕴满了怒气,“慕晚晴,你坚持跟我离婚,就是为了跟情夫你侬我侬?”
又开始了!
“顾景霆,随你怎么想,我现在都已经懒得解释了。”
“懒得解释,还是无话可说,刚才你们暗送秋波的一幕,我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这还是当着我跟其他医生的面儿,那无人的时候呢,说不定更亲密的举动都有吧。”
“顾……”
什么人,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龌龊嘛!
怒气翻腾的时候,顾景霆的手机响了,是张良的。
“大少,已经都办好了,就等着自投罗网了。”
顾景霆低头看着**故意别扭的女人,寒着声音说道,“一定要办好……不能再出事了。”
“我去,你是说慕晚晴她醒了?”
央城某私人会所的包间里。
汪大成刚站起来就被得知的讯息震惊到跌落回去,还没有好利索的伤口再次被扯痛,疼痛到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怎么可能呢?那样的烈性毒药还毒不死一个贱人。”
汪大成整张脸都扭曲成一团,恶凶凶从沙发上起身,想从茶几上跳过去却差点被绊倒,最后退而求其次绕过茶几到了下属面前,用完好的胳膊一把扯住了下属的衣领,“跟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