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慕晚晴用手撑着休息椅子的把手起身,两条胳膊一会儿帮助心脏复苏一会帮着抬病人早就已经酸麻无力,差点就没撑住,好在薄逸阳及时出手扶了她一把,“以后别那样拼,你其实可以做一些更精致的救援工作,就将卖力气的事情扔给我们男人好了。”
“好。”
慕晚晴起身回办公室,薄逸阳也起身走去电梯口,“晚晴,要不,一起吃晚饭吧?算我替医院里的男医生感谢你的出力。”
慕晚晴累得饭也吃不下了,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扑到**大睡一觉。
“算了,我就想回去洗个澡早点大睡一觉,好尽快恢复精神,应付明天的繁重工作。”
换好衣服后,慕晚晴颤抖着身子去马路边打车回别墅。
慕晚晴颤抖着手臂推开别墅门,又走到玄关处颤抖着手脱掉鞋子,听到二楼上传来接连不断的女人笑声。
慕晚晴虚弱疲惫的脸上难掩心酸。
从血肉横飞的地方回到迷醉不堪的地方,却不知哪是天堂哪是地狱。
“大少夫人,您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了吗?”
慕晚晴虚弱一笑,“能给我倒杯子热水吗?”
“好的,您先到沙发里休息一下。”
女佣倒了一杯热水递到慕晚晴手里,“您是不是也没吃饭?厨房里炖了养生粥,我给您端一碗过来。”
慕晚晴确实感觉到有些饿了,所以没有回绝。
养生粥是黎姿云吩咐熬制的,而且提前嘱咐了一大堆的这不许放那不许放,以及一些必须注意的事项。
女佣们对顾景霆由着黎姿云为所欲为的指挥一切的行为感到诧异不解。
毕竟以前撞见黎姿云乱指挥的几次,顾景霆都怒声干预了。
接过养生粥,慕晚晴对着碗口吹了一口冷气,舀了一口含在嘴里,确实味道不错,唇齿余香。
吃的起劲儿的时候,顾景霆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二楼楼梯口。
顾景霆一眼望见楼下正在享用养生粥的慕晚晴,出声怒喝,“这是你该享用的东西吗?”
慕晚晴甚至来不及回应,顾景霆就急急蹿下楼梯,大手一把将慕晚晴手里的粥碗夺了过去。
慕晚晴被夺了个措手不及,手里还握着粥勺举在半空中,颤抖着身子缓缓转身抬头对视上顾景霆的眸子,“抱歉,是我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份。”
说着,将那勺子一把扔回到顾景霆手中的粥碗里去,然后颤抖着手撑着沙发扶手起身。
原来在顾景霆心里,她慕晚晴连食用一碗粥的分量都没有,那之前的种种状似爱意的东西又代表着什么呢?
“你要干什么?”
“难道我连回房间睡觉也不被允许了吗?”
慕晚晴连轴转了十多个小时,早就已经筋疲力尽到了极点,现在没有一点力气跟他继续争论,唯一想的就是还能被容忍在这儿睡一晚,不至于再换地方折腾。
“慕晚晴,跟我汇报今天跟薄逸阳接触了几次?”
“景霆,发生了什么吗?”
甜腻腻的嗓音入耳,紧接着黎姿云身穿丝质睡衣扶着楼梯悠悠走下来。
黎姿云很快到了顾景霆身边,伸出手臂揽住顾景霆手臂,“景霆,何必为了外人生气呢?刚才为咱们孩子看得保险,你觉得哪种比较好啊?咱们还是回去在挑选一下吧。”
顾景霆没有拒绝黎姿云的亲昵举动,但是也没有表现的多迎合,“慕晚晴,你说不说。”
陡然冷僵的气氛,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冻结住,顾景霆愤怒到了极点。
女佣接过顾景霆手里的粥碗,提着心离开了,没胆量继续留在客厅。
耀眼的巨型吊灯犹自散发着光芒,灯下慕晚晴的身子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
“说什么,难道还让我细细数来?”
几乎一直都待在一起诊治病人,怎么数的清?
黎姿云趁势挑拨,“慕晚晴,你到底做了什么惹怒景霆?该不会是又跟外面那个野男人鬼混去了吧?就算不顾及自己顾家媳妇的身份,难道就不顾及自己的脸面了吗?”
黎姿云说其他人倒是一套一套的,瞬间送给了慕晚晴一顶不知廉耻的帽子。
原本没力气争吵,但慕晚晴还是没忍住,“黎姿云,亏你还知道我才是顾家的媳妇,那你这个外人又在我家待着做什么?为什么不滚呢?”
黎姿云突然松开顾景霆的手臂,上前一步抓着慕晚晴的手臂,“你再给我说一遍!”
慕晚晴斜眸扫了一眼黎姿云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有些被镶钻的指甲闪了眼,“放开!”
“你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不松难道不累吗?
“黎姿云,你能不能别偷换概念这么明显?”
慕晚晴说的义正言辞,对于黎姿云的拙劣伎俩还不看在眼中,也不怕她挑拨离间。
毕竟能伤到自己的只有自己在意的人,而她一点都不在意黎姿云跟她时时挂在嘴边的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活了……”黎姿云突然就抖眉毛落泪下来,委屈兮兮的钻到顾景霆怀中哭的稀里哗啦,“景霆,你管管啊,慕晚晴这是容不下我们母子继续待下去了,呜呜……景霆,她都已经直接出口赶我们走了,难道你就任由她这样下去吗?”
又是抹泪,又是寻思。
正是女人惯用的一哭二闹三寻死觅活伎俩。
黎姿云使劲浑身力气哭诉,顾景霆却反应平平,“别哭了,顾及这点肚子里的孩子。”
黎姿云像是逮住了什么,脸伏在顾景霆胸口紧紧贴着,“景霆,她可以对我有不满,但是怎么能对一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这样驱赶呢,你说这等宝宝出生了,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真是够了!
慕晚晴忍不住腹诽。
慕晚晴没有吭声,而是直直看去顾景霆,毕竟她只在意他的意见,他要是为黎姿云出头对她说一些重话,那她会二话不说收拾行李离开。
“别闹了,回去休息吧。”
顾景霆对黎姿云的吵闹也是不堪其扰,但还是耐着性子哄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