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晓相对于向雯雯来说长相清纯甜美一些,在进会所上班之前都还没谈过男朋友,身体那是完完整整的。会所自然懂得做足宣传工作,在她来的第一天晚上就说了这是会所里新来的唯一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会所之中的人间极品,他们的大客户老总听得那是心里乐开花,当天晚上就指定要她陪酒。卢晓晓经过这晚上就赚了两万块。拿到工资的她高兴不已,家里人不是要一万块吗?那她就寄一万块回去,剩下一万块留着她自己花。
在这之前,她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的来钱工作。
她躺在**,拿着钱亲了十几口。
卢晓晓夜晚上班,可白天却不上班,她今天并不想睡觉,她想着还有事情要做。
于是她又去了一趟燕京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卢晓晓之所以能一个晚上就能赚这么多钱,是托了陈斯琳老公齐有为的福。现在陈斯琳想和齐有为离婚,就得答应给齐有为五十万块。卢晓晓一直记得齐有为打女人的那个狠劲,她对齐有为的印象,除了会做生意,生活里就是个披着人皮穿着人衣却不是个人的东西。她同情陈斯琳,想去帮她一把,让她和齐有为离婚。
杨浅昨天接到电话匆匆赶回医院参加会诊,会诊完当天晚上就被病人做完了手术。在手术结束以后,杨浅留在了医院里,翻看病人的病历等资料,等到第二天的上午她还要带医生查房去。
在医院里,查房通常在上午进行,上级医师查房,下级医师必须参加,主治医师每日须查房一次。主治医师需要对下级医师做好有计划的临床教学工作。每次查房之前都需要做好相关的准备工作,明确查房任务并且达到查房的预期目标。
第二天来到,上午八点多杨浅带着一群医生开始了查房。每个医生手里都拿着一份患者的病历本,在跟着杨浅进入病房以后,1床病人管床医生给杨浅汇报了病历。
患者张国,男性,58岁,因“高空坠落致右外耳道流血,意识障碍进行性加重三小时”入院。患者入院前三小时从六楼坠落,右耳道流血不止,路过的行人发现后拨打120送入我院急诊就诊,到我院时意识处于昏迷状态。全身多处皮肤破损、瘀斑、出血,左瞳孔直径4.0mm,对光反射消失;右瞳孔直径4.0mm,对光反射消失。
杨浅在看完患者,与患者家属简单交流了几句话以后,转头望身后望去,身后站着一群的医生,杨浅的目光落在了管床医生的身上。
她问道:“你说说看,这个患者有没有脑干损伤?你是怎样判断出来的?”
话音一落,几个医生连忙拿出了笔记本和蓝黑笔来,准备记录。
管床医生认真想了想,回答道:“我认为这个患者没有出现脑干损伤的情况。脑干损伤的病人伤后通常立即昏迷,轻者对痛刺激可有反应,重者一切反应消失,会出现椎体束征、去皮质强直,出现生命体征的变化如呼吸、心血管功能紊乱,在体温上可出现高热,也可出现低于正常体温的情况,但是我在对这个患者做一些检查的时候,发现他对痛刺激有明显的反应,没有出现椎体束征,没有出现去皮质强直的情况,至于一些生命体征,比如呼吸、体温、心血管功能等等,都是处于正常的状况,所以我认为这个患者没有出现脑干损伤状况。”
说完,一群医生不停地在笔记本上坐笔记。
杨浅不咸不淡地说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你回答得不够齐全,现在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管床医生陷入了沉思,他按了按脑袋,许久都回答不上来。看着大伙儿都在等他回应,他面露难色,慢吞吞地说道:““好像……除了这些,还有那个什么意识,什么障碍……”
实在说不下去,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尴尬地回答:“对不起,我……忘了。”
杨浅的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扫视一周跟来的医生,说道:“记得就是记得,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同样的道理,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倘若不会,那就该大胆地回答你不会。咱们都是治病救人的人,有不明白的,记不清楚的,就要大胆承认,只有大胆地承认自己的不足,才会学习进步得更快。你这次回答问题时没记起来相关知识,那回去以后就认认真真地给我把它记住。还有,以后不许给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还有你的病人,除了这些,日后有不懂的问题,都要大胆提出,不准藏着掖着在心里,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医生齐声回应。
杨浅扫视一下这群人后,又说道:“有谁还有补充的?”
“我!”刘科阳举了举手。
杨浅示意他开始回答后,他一脸正色地说道:“还有一个内脏的症状他没说,在脑干损伤时,内脏有可能会出现一些症状,比如上消化道出血、顽固性呃逆还有神经源性肺水肿,这个患者的病历我仔细看过,他的入院头颅CT我也看过,我认为他并没有出现脑干损伤症状。”
杨浅又问:“你看了患者的头颅CT,那你告诉我你是怎样从这个CT里看出来他没有脑干损伤的?”
刘科阳得意地笑了笑,“很简单,如果脑干损伤,那么头颅CT会出现脑干部位散在出血灶,但是他的片子上并没有。”
杨浅点了点头,“不错。”
又是一群医生低头做笔记。
杨浅简单做了一下总结,又补充了一下患者的病历,说道:“你们有没有都看过他的X线片?”
只有一个畏畏缩缩地举起了手。
杨浅看向她,冷冷说道:“回去把X线片看完了再来找我。”
那个女医生低头应了一声,马上离开了病房。
“你们都看过他的X线片,都知道他的颅骨有多处骨折的对吧?”
大家都点了点头。
“你们谁回答我,颅底骨折怎么诊断,怎么治疗?”
这个问题刘庭伟回答得快,没过三分钟就把问题给全部答了出来,杨浅笑了笑,“不错,有进步。”
刘庭伟笑道:“那可不,我什么时候是没进步的?”
这话话音一落,在场的医生又想起了护士经常对他的抱怨:催他下医嘱总催老半天都不下,下医嘱之前不出意外,通常都要疯狂地、狼狈地翻看笔记。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了声来的,导致除了杨浅,这群人可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