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霍母跟曲晚歌使什么幺蛾子,何晚泽直接把两人之间的感情吹的那叫一个情比金坚。

并且坚定的生成当初就是霍安之追的阮清浔,上下班接送,甚至还帮人家洗手做羹汤,最后更是腆着脸利用馒头来制造偶遇,还死皮赖脸的非要搬到人家家里去住。

霍安之听的心头震动,很显然对于他的话保持怀疑,奈何祁舟一脸揶揄的看着他,“没错,你弟说的都是真的。”

在两人走后,霍安之自己坐在床边出了好一会儿的神,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追着别人跑是什么样子的。

第二天天一亮,曲晚歌就来了,带了些白粥。

见他已经起来走到窗户旁把窗帘拉开,“霍大哥,你感觉好些了吗,医生说你一会儿要去做做复健,你这段时间在**躺着瘦了不少,先喝点粥,我煲了汤,等中午的时候给你拎过来。”

“不用。”霍安之昨晚没有休息好,做梦都是何晚泽所说的他死皮赖脸缠着人家的模样,于是眼下心情自然也是不太好的,倦怠的掀掀眼皮看了曲晚歌一眼,敷衍道:“曲小姐有事情去忙便是,我这边不需要人陪。”

怔愣了一瞬,曲晚歌竟直接落下泪来,“霍大哥,你知道这段时间你昏迷的时候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我每天都在担心,在祈祷,我希望你能好起来,醒过来,哪怕是依旧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也是好的,只要你能醒过来。”

“但现在你醒过来了,我却又有些不甘心了,你是因为她才会出事的,但你昏迷的时候她在哪?她甚至都不在霁市等你,而是去了旅游散心,霍大哥,她压根就没有那么在意你,真正在意你,爱你的,只有我。”

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惹人心疼,但霍安之却生不出一丝一毫怜惜的心情来,只觉得烦闷。

喜欢了这么多年,曲晚歌对于霍安之自然也是极其了解的,她直接把自己当初调查的有关阮清浔和阮平申的资料全都摆在了霍安之面前。

他失去了有关阮清浔的记忆,自然很容易被这些资料带偏。

曲晚歌轻声道:“当年害死伯父的那辆面包车,就是她爸爸的,这也是伯母说什么都不同意你跟她在一起的原因,霍大哥,你别执迷不悟了,这次失去有关她的记忆其实是上天在提醒你远离她,你懂吗?”

眸光晦涩,霍安之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着那叠厚厚的资料,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泛着疼。

“出去。”

曲晚歌怔愣,“霍大哥。”

“出去!”

她不情不愿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记最后说两句阮清浔的事情,“其实你们已经分手了,就在你出事的前两个月,就是因为资料上的这些事情分的,她去了云溪村打算开民宿,你辞去了医院的工作打算进霍氏。”

“霍大哥,你们已经分手了。”

曲晚歌眼眶泛红。

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在被一把火炙烤着,甚至在想,如果霍安之丢失的是全部的回忆该有多好,这样她就可以撒个弥天大谎,告诉他他们两个才是相爱的。

为什么偏偏只丢了这两年的呢?

她实在是不甘心,但霍安之是个太过精明的人,他身边的那些人也都知道阮清浔的存在,想要完全抹去阮清浔的痕迹是绝不可能的。

从病房出来之后,曲晚歌低头揩了下眼泪,不见刚刚的悲伤情绪,恢复了高贵冷艳的状态,直接给自己安排的人打了电话,“找到机会就立马下手,三天之内我要听到消息,不然尾款我是不可能会付的。”

那边的人似乎有些焦灼,“小姐,您这个事情本身就是有难度的,那女人身边跟着两个人,一看就是身手不错的保镖,我们哥仨在这边守了几天了,还真没寻到机会,三天之内是不可能的。”

曲晚歌听的直冒火,“合着我花这么大的价钱请你们去是旅游的?”

那边讪讪,“哥几个这不是一直在等机会嘛,您也别着急。”

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继续恢复成她名媛小姐的模样,刚刚面上的狰狞哪里还能看得见分毫。

……

云溪村,阮清浔这两天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这一点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

大金链子跟瘦子也得知了霍安之醒来的消息,虽然他们两个还是联系不上霍安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替阮清浔高兴,大金链子嘿嘿直笑,“老板这么在乎你,肯定要不了几天就会来找你。”

“还是养好伤再说吧。”阮清浔弯着眼睛笑了笑,倒是没指望霍安之立刻过来,她更希望他恢复好了再来。

想来也知道霍母现在应该看他看的很严,但霍安之并不是那样轻易就能被人摆布的性格,她抚了抚已经隆起很明显的肚子,把事情往好的一面去想。

其实霍安之失忆了也好,至少不会跟她算这个带球跑的账了,虽然她的本意是为了霍安之好,但现在想一想,狗屁的为了他好,不经过他的允许,没有过问过他的意见,她的行为确实挺混帐的。

阮清浔翘着二郎腿想着,不过霍安之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到时候等见了面是不是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比如把两人的感情史给换一换,把自己追着他跑换成他追着自己跑?

比如把自己死皮赖脸馋他身子的行为说成他馋自己身子?

这样想着,阮清浔喜笑颜开起来,当然,她并不知道这些何晚泽已经替她完成了。

二郎腿被人轻拍了下,蒋黛嗔她一眼,“翘什么二郎腿呢?赶紧放下去。”

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她旁边,蒋黛一脸的八卦,“今天村子里来了不少的警察,一个个的看着都可威风了,林家人被带走了不少,我想着肯定是莲花家里人的手笔。”

刚说完她立马道:“不能喊她莲花了,应该喊孟曦瑶,我觉得她应当不会喜欢莲花这个名字的。”

没人会喜欢,毕竟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象征着一段耻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