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曲晚歌?她应该愿意吧,她不是从小就对你有意思吗?”
“我说是曲晚歌了?”霍安之道:“喝不喝,不喝我回去了。”
娄萧:“……”
他觉得今天晚上这两个当中绝对都有点毛病,相较于祁舟,毛病更大的很显然是霍安之,毕竟这人一直都是一副风轻云淡从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这种三魂丢了七魄的样子倒是有些让人稀奇。
抬手摸了摸下巴,娄萧颇为好奇,不知道这是哪位勇士把这位高贵冷艳的花给摘了下来。
酒喝到一半,娄萧翻着手机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过几天是不是你生日?”
没什么印象,霍安之想了一瞬才点头,“嗯。”
“到时候喊上老向,大家再一起聚聚呗,再不聚回头老向结婚了八成不能再跟我们一起鬼混到半夜了。”
说到这,他又笑着推了推霍安之的肩膀,给他使眼色,“你把那姑娘带来,我让老向把他未婚妻也带来,还有祁舟家的小白兔,怎么样?”
“不怎么样。”霍安之没有同意,先不说他现在暂时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对阮清浔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思这一回事,但是身边这几个不靠谱的,他就不会同意。
娄萧撇撇嘴,“真没劲,你还怕到时候把人给你吓跑了啊。”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霍安之仰头灌下最后一杯酒,朝另一边已经醉的嘴里嘟嘟囔囔说着胡话的祁舟看了眼,“他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
“别啊,这家伙醉成这个样子,怎么就交给我了。”
霍安之走到门口背对着他挥挥手,半点没回头,娄萧气笑了,转头就踢了祁舟一脚,“行了,别喝了,今晚去哪个小情人那,我给你送过去。”
祁舟仰躺在沙发上,嘴里嘟嘟囔囔的。
他凑过去,“说的什么玩意,大点声!”
“你死定了,苏漾,苏漾!”祁舟突然喊出声,“你敢亲他,我打断你的腿!”
“……”
娄萧啧了两声,一脸同情的摇了摇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虽说祁舟一直不承认他对苏漾动的是真感情,始终说是玩玩而已,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这样玩的吗?
你说像是祁舟这种情场上向来潇洒自在的浪子都能在女人身上跌跟头,看来他也得注意着些,免得回头也跌一跤。
一路上艰难的把又是咆哮又是威胁,十句话里七句带着苏漾的祁少爷送到他指定的地址,就见这位醉鬼祁少爷站在他送人家姑娘的豪华别墅外面大模大样地朝他挥挥手,“行了,退下吧。”
娄萧:“……”
苏漾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加上平时祁舟在家里随时随地都喜欢抱着她,有佣人的话她老是不自在,所以这里没请什么佣人,只在固定的时间里会有钟点工来打扫。
这大半夜的,大门关着,也不知道苏漾到底在不在里面,娄萧站在不远处斜眼瞧着站在门口的祁少爷,“吆,自己买的房子自己进不去了,有出息。”
祁舟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撸了撸袖子就开始爬。
祁家早年的时候是混黑的,祁父是黑道出身,以至于祁舟小小年纪就开始跟着父亲的手下摸爬滚打,要不是后来祁母生病,祁父应该会把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但即便是后来祁父中断了对祁舟的培养,也开始金盆洗手,祁舟的身手却也是已经练了下来的。
别的不说,这点小矮墙绝对阻止不了他。
但到底是醉了酒,刚站到墙上一声苏漾还没喊出来,就噗通摔到了地上。
娄萧连忙走过去,“行了,别爬了,一会儿再摔傻了。”
祁舟:“老子怎么摔这边来了?白爬了。”
在娄萧应付醉鬼的时候,楼上的苏漾正颤颤惊惊的缩在窗帘后面,不敢开灯,借着外头的月光往院子外头张望。
院子太大了,她又有点近视,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两个黑黝黝的影子在爬墙。
一人在爬,一人在下面接应。
是小偷。
她怕的不行,摸出手机来先报了警,在她跟警察说地址的时候,就见那边的小偷砰的从墙上摔了下去。
苏漾呆了呆,这小偷看上去似乎不太聪明。
她又观察了一会儿,想到今天怒火冲天摔门而出的祁舟,犹豫了片刻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其实是知道的,祁舟看上去凶,但容易心软,也不太难哄。
电话没能接通,冰冷的机械女声提醒她电话已关机。
她只能攥着手机缩在飘窗上,死死的盯着外头的那两个小偷。
应该进不来吧,祁舟说了,楼下的门质量非常好,小偷不可能进得来。
还是没有安全感,苏漾去了床头,拿过她给祁舟买的,但祁舟一直觉得很丑的小黑熊烟灰缸攥在手里,勉强定了定神。
院子外头祁舟再次摔下来之后拍了拍屁股还打算继续爬,“老子就不信了,这破墙还能拦住老子了?”
娄萧已经完全无感,面无表情道:“往前摔,别忘后仰了,我手臂接你都接麻了,说真的,你最近是不是吃的有点多?”
吃得多?
祁舟醉醺醺的盯着他瞧,眼神里带了些得意,“你懂个屁,苏漾厨艺好,三天两头的给我下厨做饭,我也不能浪费食物啊,就全吃了。”
“……”娄萧完全不能看他现在这副得意的模样,温吞吞的吐出一句话,“她厨艺好,将来也不一定只给你做饭。”
一句话直接让祁舟暴跳如雷,冲过来就要跟他干一架,两人拉拉扯扯的扭打成一团的同时,警车也到了。
“干什么的?”身后警察拿着警棍走过来。
娄萧看了眼祁舟,又往院子里头张望了眼,“你们闹得是有多大,她要报警来赶你?”
那警察走近,本想要继续询问,随后直接把两人铐起来,带回局里做个笔录,结果还没开口呢,刚走近就直接认出了娄萧跟祁舟。
废话,霁市这两位公子哥,想不认识都难,噎了片刻,询问道:“这,这么晚了,两位在这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