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倪点点头,先去到雪茄吧等喻言了。

喻言走进雪茄吧的时候,咖啡已经送过来了,安倪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正常翻看方案表现图。

喻言坐在安倪对面,安倪先把雪茄吧的门关上了,又把咖啡端到他跟前的茶几上,也坐过来,拿着平板要跟喻言一起看方案。

他下意识地和安倪保持半个身位的距离。

安倪对喻言的举动很是气恼,她心想,现在算你是柳下惠,再过一会儿你就是西门庆了,甚至还不止。

喻言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歪头看着安倪手里的平板电脑,安倪用手滑动着屏幕,半山问花项目的新方案映入他的眼帘。

他的眉头逐渐紧锁起来,因为方案不是一般地烂。

开始是方案内容引起了他的不适,之后是他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不适。

那种不适越来越强烈,身体开始燥热,头脑开始兴奋,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他晃了晃头,一只手拍了几下脑壳,这时他抬头看了看这个房间,这里只有他和安倪两个人。

而此刻的他看向安倪的时候,竟然不是先前那种感觉了,这感觉让他有种抓心挠肝的欲望和冲动,他马上意识到了一种可怕的事实。

他狠狠地眯着眼睛看向安倪,而此刻的安倪知道药效已经起作用了,她没有往后躲,反而半推半就地往喻言的怀里钻。

当她的身体和喻言接触的瞬间,喻言感到身体像要爆炸了一样,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跟女人的接触都更可怕,更有被撕碎的那种感觉。

他像野兽一样突然把安倪摔在沙发上。

这时安倪惊恐地发现,喻言的眼睛和两只手腕和手都是红色的了,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起身又像喻言扑了过去,想再次钻进喻言的怀里。

但这次喻言根本没让她近身,而是再一次把她摔在沙发上,破门而出。

这个雪茄吧的门不是和宴会厅在一个过道上,发疯一样冲出来的喻言没被宴会厅那边的人看到。

此时的喻言,浑身的燥热越来越强烈了,他脑子里全是北蓓的笑脸,北蓓的身影。

他尽了最大努力克制自己,让自己不像一个喝醉酒的人,他现在唯一想马上见到的人就是北蓓。

喻言要回市区找北蓓,但他不敢在此刻开自己的车。

这个晚会的人几乎都是开车来的,或者是被车接来的,门口并没有出租车。

喻言走出了酒店的庭院大门,就开始跌跌撞撞地沿着人行道往大道那边跑,他知道了到了大道上才能招呼到出租车。

他用了十几分钟才到了有出租车的地方,他坐车到了北蓓住的公寓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当北蓓在门禁里看到喻言的影像时吓了一跳,他看到喻言站都站不稳,像是喝醉了一样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一楼的门禁摄像头。

“开门,开门。”

北蓓虽然有些惊讶,他为什么会这么晚来,而且还好像是喝多了。

但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就给他开了门,但等了将近五分钟,也没听到敲房门的声音。

她干脆开个门走出房门。

却见喻言早已站在门外,还没等北蓓反应过来,喻言已经瘫倒在她身上。

北蓓费了好大劲才把喻言拖进房间。

她刚关上门,瘫倒在地上的喻言突然像一个机械舞的舞者一样一下站了起来,又朝北蓓的身上压过来。

北蓓踉跄接起他。

她以为他喝多了,但他身上的燥热吹面而来的时候,北蓓意识到不对。

因为她伺候过喝醉的翁诗。

而喻言的身体上和嘴里散发的味道根本就不是酒味。

她拖着喻言的身体往客厅沙发那边挪。

喻言神奇地像滑着太空步一样配合地往那边走。

刚到沙发边上,他就拥着北蓓瘫倒在沙发上。

北蓓使劲推他,但是根本推不动。

正当她用力要摆脱喻言的身体时,她的两眼和喻言的眼睛四目相对。

喻言的眼睛似乎在往外渗血。

北蓓惊叫一声,差点没昏过去。

“你怎么了,别吓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喻言把北蓓压在身下,头和嘴像个奶狗一样在北蓓的脖颈处蹭。

手却背在身后。

北蓓能感受到喻言浑身的燥热,但她还是不明白在喻言身上发生了什么。

而此刻的喻言又想对她作什么。

她看着背着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喻言,既紧张又好笑。

心想,这算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喻先生,你怎么了,你再这样我就告你非礼了!”

这句话果然有用,喻言似乎醒了一样。

“北小姐,我现人在失控状态中,你打晕我吧,我怕会做出可怕的事情。”喻言自从进到公寓第一次开口说话。

说完话,他竟然满地打滚。

“发生什么了?你——你到底怎么了?”北蓓听到他说话了,知道他脑子还算正常。

她在电影里看到过,有些染上了恶习,恶瘾发作的人就是这样满地打滚,顿时无比担心喻言。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他说着话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冰箱,打开柜门,拿出里面的纯净水就喝。又打开冷藏室,拿起桶里的冰块就往嘴里塞。

北蓓伸手摸了摸喻言的额头,烫得要命,她猜想,这样不行,现在的喻言发烧恨不得有四十多度了。

她回到客厅拿起手机就打了120。

虽然她不知道喻言到底是怎么了,但她相信,到了医院就什么都清楚了。

120的笛声惊醒了这个高档公寓的居民,喻言被抬上救护车的瞬间,似乎看到了穿着休闲装的安倪躲在观望的人群中。

北蓓坐在医院急诊室门外的椅子上,焦急地等着医院的医生出检验结果。

一个医生出来,神色复杂地问北蓓,“你们两个是恋人关系?”

“不是。”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房东。”

医生若有所思地嘀咕道,“现在的小姑娘也太放得开,就是肉·偿也得注意安全呀,他使用的剂量已经超出了安全范围。”

他看着一脸懵逼的北蓓,摇摇头,耸耸肩,又接着说,“再怎么疯也不该用这么大量。亏了你送来的及时,晚了可能会出人命。”

北蓓皱着眉头,“什么肉·偿?什么药·物?你说清楚点。”

“你还有理了。”医生惊讶。

“你不用打哑谜,说清楚。”

“他吃了过量春·药。”

北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