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六五节 情忙急乱叹无奈,皮开肉绽血如注!
这架飞机至少要被送进修理厂进行预期定检了。那就不是一两天的事了。那就得非十天半月的功夫不可。不得出准确明晰的结论,该架飞机是绝对不让其出厂和飞上天的。
当问到具体受伤经过时,马力牛回忆着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当第一次摆脱动作刚做完,飞机由负载荷转入正载荷时,他感觉左眉骨上有些痛感并伴有虫子爬动的感觉。但是,他并没有在意。
因为,在这种时刻,这种不太明确的小小的痛感,是绝对比不上眼前的,如此紧张关键的时刻。此时此刻他简直是太忙了!的确是无暇顾及。
他的两只眼晴,必须牢牢地盯着自己的长机,随时作着跟队动作。始终保持有利的编队位置而不让自己掉队。并且,还要随时注意观察,自己尾后的敌机的跟踪情况。
既要保卫长机尾后的绝对安全,还要在不使自己被击种的状态下,左右上下机动,蹬舵侧滑来回晃**,以此来干扰敌机的偷袭攻击。
在这忙里偷闲时,松开紧握油门杆的左手,极其快速的摸了一下,似乎有虫子爬动的地方与有痛感的部位。马力牛伸手眼前一看,左手套上沾有鲜红的血迹,他吃了一惊:“流血了?咋整的?怎么流血了呢?”
他不相信这是事实。待他再摸再看时,血流的更多了。虫子爬动的感觉更为明显,而且已经在左半部脸上出现多处。可是,左手是离不开油门杆的,还要不断地调整油门的大小(收加油门)来保持在编队中的位置。
老飞行员们说得好,编队就是编的油门!所以,他只能是快速用左手擦一下脸上的血迹,(右手是不可能松开驾驶杆。只能用左手来处理。)马上回手握住油门杆,来调整与长机的速度和距离。
等血流出来后再重复上面的动作。这么三五下的摸擦动作过后,殷红殷红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手套。连油门杆上也是血迹斑斑的。有的血滴已经无声无息地掉到降落伞背带上和飞行服上去了。
就在这时,可能长机觉得尾后的敌机有攻击的企图,他突然的加大了动作量。这又给他马力牛一个雪上加霜伤口撒盐的麻烦了。
现在,就连马力牛想报告指挥所和飞行塔台,也是没有机会和顾不上了。这真是有点骑虎难下和左右为难。当把敌机甩成一百八十度座舱对座舱(用飞行员的话说是“脸对脸”)时,长机又突然减小了动作量。
这时,马力牛有机会想了:“血,这么流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要想点法子堵住它才行。有了!”他快速地从头盔里扯出来一部分丝绸衬帽,并将头盔往下拉了拉,用左手将丝绸衬帽窝把窝把揉成一团,塞在伤口和头盔边缘之间。
这样总算把伤口给堵住了。他松了一口气。象完成一件特大任务似的咧嘴笑了笑。
各位读者朋友,树欲静而风不止,客观事物并不是按照马力牛的想法发展变化的。
从医学的观点看,人的面部毛细血管特别多。由其是额头部位的皮肤薄而脆。当遭遇创伤时,最容易皮开肉绽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