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忠云劝他，“朱少，现时经济低迷，连贵妇也自衣柜找出旧衣来穿，一件裙子出席好几个派对，大家都学会节俭，没有人再到商级商场疯狂购物。”都学会掏紧腰包。

“我们还涉嫌抄袭别人设计师。”朱少波望一眼诸位，眼神示意助理把文件放到大家面前。

新出的秋装系列，顾客在超级市场找到相同的款式，而且价格平价，料子也不错，闻言都转到超级市场购买，朱氏的秋装系列销售停滞，而且被指抄袭别家公司的设计师。

大家交头接耳，纷纷议论，朱蔡英清咳一声，转头看着朱向东，希望他给他一个解释。

朱向东脸色变了变，但神情很快镇定。会议上提出这些问题，他事先都没有得到资料，以为风平浪静，但想不到会被大哥这样在会议上责难他。

为什么没有得到第一手资料，不是第一次被大哥事先拿走文件报告。

会议散会时，一些老臣低声交头谈论。“就要竞选下一任总经理职业，我看大少爷更合适。”

“向东只顾着玩，最近的明星上报率都没有他出风头。”

“设计师怎么会抄袭？”

另一个插声进来说，“听说海外服装设计师，是朱向东亲自指定，当初大家都否决聘用这位设计师。”

朱向东的脸色暗了暗，哗地转过身。“诸位说够了没有？”冷冷扫一眼，目光紧凝着他们，让人不敢呼吸般，“在背后这样八卦别人不是街道妇女才做的事情吗，你们是高级成员又是股东，品位怎么也这么粗俗？”

“向东，你。”罗忠云沉着脸，威严喝斥朱向东。

罗忠云是公司最老的股东，跟朱蔡英也是多年老友，见朱向东这么不给面子，不由生气。

朱向东冷冷一笑，讥笑般，“罗叔，我想你是不是应该退休，据我所知，很多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不适合出现在商业，游山东玩水才可以让你们怡情怡心。”

“向东，还不跟罗叔道歉！”另一位长辈站出来出声。

“啊，梁伯，你是不是也想退休？”朱向东没有收敛，语言犀利刻薄。

一众老股东当下暗着脸，朱少波在旁边心里暗得意。朱少波这么冲动的脾气，他才在会上给他一点颜色，他就这么耐不住把怒火发泄给别人。

下一任总经理人选，朱少波志在必得。挑拔离间是他的拿手好戏。

李唐明听出不对劲，急忙把朱向东拉开。

走廊放有自动贩卖机，她拿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朱向东。

朱向东双手撑着栏杆，眺望远方。

过了一会，他恼火地转头瞪她。“大哥手上那些资料不是在你那里吗，他怎么得到？”

“对不起。”等会她会亲自去查。

他冷哼一声。“你怎么能给别人机会攻击我？”

她望他一眼，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

他说，“你也知道，人人都对我有敌意，每个都妒忌我。”瞪着她。

她抬起头，跟他说，“向东，你的性格要改一改。”刚才分明就是他的不对，就连朱蔡英也要给这些股东老臣子几分面子，而朱向东不理会这些人际关系世俗人情，任性而为，这不是坦率，率真，而是幼稚。

“我用不着你教我如何做人。”他斥责，转过头望着街道。

她的胸口一拧，继续说着，“一个人的修养，不只是他的工作能力，还有他如何处理人际的关系。”她看着他的背影，“这点你比不上你的大哥。”

朱向东不由皱眉，怒意窜上眼晴。他看看她，“你拿我跟别人比较？”他冷笑，“你也变得这么低俗，拿我跟别人比较？”当听到她说比不上他的大哥，说不清的情绪拂过他的脑海，感到不爽。

“向东，等会你去跟罗叔叔他们几位道个歉。”她想了想，低声而语气坚决。

“道歉？”他没有听错？

“罗叔叔他们手上有票，如果他们一致反对，你不仅不能做下一界的总经理，”“总经理，”不顾他越来越沉下的神色，她说下去，“要是惹恼他们，他们也有资料把你踢出董事局成员。”一道凌厉目光朝她刺过来，她别转面孔。

尖锐冷笑传进她的耳畔。“李唐明，我裁培你这么多年，是让你学会替别人说话？”

她低下头。

“刚才海外那几份资料，你替我查明，是谁偷拿给大哥，”他的嘴角划过一道阴冷，“立刻给我解雇，也告诉别的公司，谁也不能录用她！”

“向东。”

“我不喜欢说第二次！”

“总经理！”她迎视他的冷傲背影，耐心跟他说，“给他们一个处分，下次再错，就发解雇信，裁员风波没有过去，又解雇职员，会让公司内部人心动乱。”

朱向东心里越发恼火。这个李唐明，越来越不听他的主意。想到冯友丽，她在商界独挡一面，独立，果断，做起事情来也决不犹豫手软。而李唐明，公司出了叛臣，她居然还替他们求情。

这不是善良，这是愚蠢！

朱向东缓缓转过身，一个字一个字跟李唐明说，“所以，你永远比不上冯友丽。”

她蹙眉，不由抬起头看他。

他眼眸的寒意望进她的眼晴，像是要把她的心刺穿。“冯友丽能掌管一个公司，而你这副模样，只能做别人的助理。”

朱向东是以两个女人的能力做比较，而得出这个结论，但听在李唐明耳里人人，他处处偏袒着冯友丽。如果不是因为朱向东为人骄傲，性格乖张，助理没有人手，她会在他的身边替他处理这些琐碎公事这么多年？

当抬起头看他，她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冯友丽？亚洲服装设计师，那不是她的妹妹冯友珍？”她说，“你不是自诩公私分明，怎么排除众议，聘请冯友珍？”她嘴角牵起嘲意。

朱向东抬起头，缓缓瞪着李唐明，目光阴霾。

“你真不亏是我教出来的徒弟，”他低沉着冷冷声音说道，“说话也这么刻薄。”

她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冯友珍是凭能力跟才华被聘进朱氏集团，你这番刻薄有意思？”他侧过脸，看着她，“你这副模样，只会让人厌烦，一副小家女子的尖酸吃醋味。”

她忍不住，“我妒忌冯友珍？”迎视着他的斜睨，她呵哈大笑。

她嫌做他的助手不够疲惫，去找几个女人来添烦恼，去妒忌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