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川和贺知的别扭倒没闹多久,当天晚上回去,程野川就识相地认错了。
一群人都玩嗨了,除了密室逃脱的几人组以外,去KTV的小分队回来得更晚。
本以为第二天又能睡到晌午,然而上午八点众人就被一通电话叫醒了。RBK的公子哥不知道又发了哪门子疯,建议俱乐部可以早点启程去上海。
俱乐部拿主意的人一直是唐易和陈宁,眼下距离第一场还有五天时间。
照理来说留三天肌肉放松训练就可以,可他们也都是群爱玩出名的。一想到上海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便都有些按捺不住自己。
参赛选手占了俱乐部大半,除了少数坚持要留在俱乐部再训练两天抱抱佛脚的,绝大多数都定了第二天上午的机票启程。
滨州离上海大约两个小时的飞机,贺知和程野川毫无悬念地坐在了一起。
其实贺知体质并不好,从小就晕车,小时候父母带她去杭州玩,那个时候机票很贵。但是想到十个小时的车程,便咬牙买了机票。
谁曾想贺知不但晕车,还晕机。在飞机上头晕不止,没有呕吐,但最后下车之后好久不想说话。
大概贺知唯一不晕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车。四野的风都迎面扑来,只让人觉得想喝酒。
这会儿飞机起飞不久,贺知脸色已经有些白。程野川一直偷看她,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不舒服?”程野川皱眉,以为她是病了,有些担忧的拿手去探她的额头。温凉的触感碰到手心,温度平常。
贺知叫了杯果汁,轻轻喝了一口后,说话有些小声,不如往常那般明媚。
“晕机。”
她病态很明显,此刻多一个字都不想说。程野川很少见到晕车晕机的人脸色变白,因此很担心,生怕贺知是因为别的身体不适。
半晌之后,程野川突然想到贺知才刚来了生理期,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伸出手摸了摸果汁的杯子。
饮料虽然不是冰的,却也没有温度。
他招来空姐,叫了一杯热牛奶。
窗外蓝天白云,处在几千米的高空当中俯瞰万物,盆地风景一一略过。
前两次和程野川一同出行,一次是曼岛,一次是日.本。
当时和程野车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加上今天身体本就不舒服,晕机反应更明显。关心则乱,程野川看出来很正常。
贺知轻轻的靠着座椅,叹道:“和晕车晕机的人出行真的好没意思,旅游的兴致都要没了大半。”
她的头发末端有卷,程野川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摸。柔软的发丝凉得像水,还带着些微洗发水的香气。
“怎么会。你有听过《寻》吗?里面有一句歌词我很喜欢,叫最好的旅途是让我们记住爱的模样。”
程野川低头,轻轻哄贺知睡觉。看着贺知无知觉地一点一点的将肩膀靠在了自己的肩上,程野川安然的回过了头,一动也不动。
其实刚刚他有半句话没有说完。
因为最好的旅途是让我们记住爱的模样,所以无论如何,只要有你在身旁,那就算是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