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飞扑过来的门,几乎是招呼在了程野川脸上。程野川一脸懵逼的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一时拿不准贺知是不是真生气了。

怎么感觉越跟贺知相处她越容易娇羞……明明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好像当场跟程野川谈个恋爱都可以。

果然人都是有伪装性的!

不过程野川细细品味了一下摔门前贺知的那个表情,感觉还是娇羞居多……

程野川又在门边迟疑的站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像是个偷听人家动静的变态,这才转身回房了。

直到听到程野川的脚步渐行渐远,贺知那根紧绷的神经才逐渐轻松了下来。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桌子前,回想刚刚程野川给自己说的话。

他说自己也不会随随便便叫女孩子老婆,可他也说自己并不是正人君子。尽管这算是一个警告,但贺知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她很心动。

和程野川打交道就像是在喝一杯烈酒。你明知道这一杯酒下去你会醉的不省人事,你甚至担心喝这杯酒会损伤自己的身体,可是你还是被它馥郁的清香勾引得魂不守舍。

他的唇贴上来的那一刹那自己居然没有很抗拒的感觉,只不过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还不能这样罢了。

贺知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实际上手机上的字一个也没有看进去。

巴洛克:睡了吗?

微信的弹窗从顶部蹦了出来,贺知手一抖,把弹窗消息删除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接近12点。

于是贺知重新点进微信,点开对话框违心地撒谎:“刚刚一直在整理明天要用的东西,现在已经要睡了。你也快点睡,你有比赛。”

巴洛克:睡不着,总是在想刚刚。

在想刚刚?

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一言不合就亲上来了,现在他还在想!

这是什么牌子的流氓!贺知刚刚那点旖旎的心思**然无存,冷静地打字回他:那你想一晚上算了,明天的比赛你也不用去。

那头好半天没有反应,贺知这才关了手机躺到了**。今晚窗外只有一轮月牙,从窗子里洒不进任何明月的光辉。

她还感受不到自己的困意。

黑暗里贺知的手机屏幕亮了。时隔20分钟,程野川才回他。

巴洛克:晚安。其实我更希望以后做事情不需要有那么多理由。希望亲你不是奖励,牵你的手也不是补偿。不过日子还很长,我可以慢慢等。

巴洛克:我不擅长等待,但如果是你的话,我会尽量温柔。

贺知没看见。

她定定地望着窗外的月亮,仿佛周围的星星都被腐蚀的暗淡,只有一颗姗姗来迟的星就保持它的光辉。

在这个宇宙时空里转动的无数亿年里,有无数的星体曾经绽放过它的光辉,却也从来不乏陨落于无声的物质。有的晚星虽晚,但生生不息。

所以贺知觉得,她还可以再等等。

等这份感情能够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