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bk的人全都静静的望着唐易,等着他拿一个主意。实话说,在比赛还没有结束之前让贺知留守医院,实在不是一个绝对明智的决定。
可是等唐易综合考量了一番,却发现将贺知留下似乎已经是最好的方法。
唐易郑重地看着贺知:“那我先带着他们回去了。下午的赛事还没有结束,恐怕这些待定或者没有参与比赛的待在这里也不安心。麻烦你照顾好程爷,小贺。”
唐易平使嘴炮打的厉害,关键时刻却不掉链子。
不用他的叮嘱,贺知自然知道照顾好程野川。只是她担心生理上的病痛和不便能够通过她、医生、护士来解决,生理上的遗憾、愤怒要怎么办?
贺知静静地守在程野川的床边,此刻的他还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
Rbk的人浩浩****的来,又浩浩****的回了比赛场地。最后除了留守病房的贺知以外,只有两个确认淘汰的青训生结伴去给程野川买生活用品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赛事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直接终止,能够有效的分散大家的人力,很大可能会增加后来的追查力度。
贺知狠狠咬牙。
不管有多难,她都一定要找出背后的谋划者。为了程野川,也为了天下的正义与公道。这样的人不仅不配当一名赛车手,更不配当华夏公民,不配做一个人。
左手边病**的程野川突然开始呓语,声音小而细碎,不似从前那般英气。呓语的每一个字都能听到清晰的发音,只是拼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
程野川眉头紧锁,神色之间带着些绝望和无助。
很少看到这样脆弱的他。以往在贺知面前,他永远都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仿佛无论出了怎样的事情他都能够安然应对,哪怕你推他下悬崖,他也可以学会飞行。
这个人,拥有一种把摄像头的箭矢变成自己的羽翼的能力。
贺知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在睡梦中的容颜,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没有一个清晰的头绪。
忽然她看到一滴清泪从程野川右眼的眼角滴了下来。他仿佛正置身于无边的痛苦当中,疯狂的撕裂感几乎要把他扯碎,只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七零八落。
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梦境会让他持续紧绷这么久,仿佛神经都要被折磨得断掉。
贺知小心翼翼地绕过去,捧起了那滴泪。指尖轻轻划过程野川的脸,拂过了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
那一滴泪冰凉而无声,滴在贺知的手上,她却只感觉烧得很烫,让她握不住。
病**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事发突然,贺知被吓了一跳。她赶紧站起身,一脸紧张的看着程野川,一句话也不敢说。
程野川刚从梦魇当中醒来,脑海一片空白。他微微喘着气,5秒之后带着些打量意味地环视了一眼四周的墙壁。
看到贺知在,程野川有些迟钝地问:“怎么了?我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