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猥琐地笑了,露出了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表示完美接收到了路沉发出来的信号。
“你们水下湿吻了?不是说出去散步吗,怎么还把人给散湿了?”唐易八卦地凑近了程野川,看到水珠还在缓慢的一点一点往下滴,脸上暧昧的笑容愈发明显了。
这种情况下解释一件事情的原由简直就是越描越黑,经历了太多次被聚众起哄的情况,这次程野川选择一本正经地胡扯:“我惹她生气了,所以她把我推下去了。”
唐易当然不信,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就你一个人落水了,小贺现在在浴室里干嘛呀?她不让你先洗个澡吗?”
程野川面不改色波澜不惊:“都说了我惹她生气了,她不让我洗。”唐易还准备再说些什么,这次还没开口就被程野川堵回去了:“没事的话直接训练吧,我看你们刚吃完饭也挺闲的。”
看着程野川微湿的衣服,唐易有些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这下是真的相信贺知不让程野川洗澡了。
他三两步跑过去跟陈宁急切的交流,特地压低了音量不让程野川听到:“我怎么觉得小贺这算是虐待呀?怎么小情侣谈起恋爱呢,这么别扭呢?”
陈宁轻蔑看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于是今晚决定要训练的人集了个合组成小分队,开始商量每个人的缺点如何改进以及分组比拼。
贺知洗好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情况。
程野川站在小分队的重心,想要训练的心思格外明显。
贺知冷笑了一声,程野川远远的打了个寒战,开始思考这个时候是不是自己主动走出来比较好。
然而贺知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径直走了过去,语气虽然不冷漠,却也不容商榷:“你今晚已经不许训练了。最早明天下午允许你训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程野川仍然不死心,只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这不是寻思我今天都落水了,小腿没有任何不适的状况,所以再训练一会儿也没事儿吗。”
贺知简直被他气笑了:“你都知道自己落水了还要训练,是嫌自己命长了是吗?赶紧给我滚过来,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唐易有些困惑地看向了一旁的陈宁,然而陈宁不理他。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程野川落水难道不是贺知踹的吗?怎么贺知这会儿说话这么理直气壮?
识时务者为俊杰,程野川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来,滑跪的姿势可谓是无比标准:“老婆我看你头发洗了还没吹呢,老是不吹头发容易头痛。来来来,你坐着玩手机,我来给你吹头发。”
贺知面无表情地回过头,转身走的时候轻轻点了一下旁边的柜子,程野川拿上吹风机看上去是对这个结果满意了。
刚刚说好要和程野川一组比拼花样的陈宁:“……”
刚刚深刻的相信两人吵架了的唐易:“……”
路沉神色恍惚地喃喃:“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