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底FIM花样赛的消息放出来之后,国内的各个赛车俱乐部都蠢蠢欲动。
12月上旬会有一个选拔赛,类似于各大排名赛的海选。贺知一开始不同意程野川参加这个比赛,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预选赛临近,想要拿到邀请函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如果程野川能够发挥出10成10的实力,拿到邀请函是不在话下。然而他的腿伤并不容乐观,一旦用力过猛或者训练过度随时都有复发或者感染的危险。
12月3号,贺知和程野川提前去走了场地。原本陈欣和其余要参与的赛车手都要去,然而参与的人数实在太多,主办方担心所有人全去的话会破坏场地,最终做了每个俱乐部两个名额,野生赛车手无名额的决定。
RBK对上次程野川的遭遇都很同情,并且也知道他的实力绝不该止步于此,从上次的单场银牌就可以看出来。这么多天的带伤训练,也足够让他们扭转对程野川的态度。
这两个名额几乎是没有任何商议的就给了程野川和贺知。一方面这是一种对程野川的支持,另一方面提前看场地并不是一个很需要的东西,场地的布置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程野川办事比较可靠,交给他大家也比较放心。
“如果这场比赛赢了,你拿到自己想象中的名次或者拿到预选赛的名额了,你要请我吃火锅。”贺知一动不动地盯着场地外的绿草坪,像是想起了什么。
很少听到贺知提要求。大部分时刻她都是一个绝对理性的存在,或者说是一个倾向于冷淡的存在。没有大部分女孩子的娇嗔,也很少用各种小花招费尽心思要看程野川爱她的证明。
“那个男人看上去好像没有那么爱你,于是你费尽心思,方便细致莫及,也想要找到他爱你的证明。”
贺知不是。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如果感受到被爱,就会小心翼翼的掏出自己的爱。如果感受到疏离,就会一点一点将自己的爱意收回到盒子里,所有的过程都不惊动神明,爱恨全都凭她自己。
“好。我会带你吃所有你想要吃的东西,带你去逛夜市,逛遍所有的大街小巷,拿到的奖金也全都给你买口红首饰。”程野川盯着她,郑重的许下承诺。
他这话说的很真诚,然而就是由于神色太认真,听上去像是在唬人。
于是贺知突然笑了,轻轻扯了一下程野川的袖子说:“你有没有感觉你刚刚说的话,特别像是网络上说的,男人给女人画饼时的感觉。”
程野川也被逗笑了:“你不喜欢吗?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听男人画饼。我还以为这种就叫承诺。”
贺知若有所思地点头:“我要是喜欢的话,应该马上去找个印度男人,而不是你。”
“为什么?”
“印度男人画的饼可以飞。”
印度飞饼。
说完,程野川愣了两秒,两个人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