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程野川将划拳的的整套方法传授给了唐易和陈宁,于是洗碗的活再次花落路沉。

唐易一脸的悲天悯人,语气跟个慈祥和蔼的奶奶似的:“小路啊,不是我说,你今年的运气实在是有点背。改天找个半仙给你做做法?”

路沉输的面无表情完全麻木,道:“没事,问题不大,输了做饭洗碗,比赛铁定能赢。”

小伙子萧瑟又孤独的背影消失在了厨房深处,留下剩下来的十几个人面面厮觑笑得十分鸡贼。

刚刚治好了腿伤回国,就被这群不要脸的东西安排的明明白白,大概这就是爱吧。

虽然说赛车也算是一项竞技运动,但是这项运动不像慢跑等受饭前饭后的影响,因此刚吃完饭一群赛车手就决定去开一局。

贺知在检查这个月备用赛车的型号冲程记录,听到这个决定随口问了陈宁一句:“你们中午不午睡了吗?”

陈宁一脸茫然的看着贺知:“我们不是都11点才起床吗?怎么午睡?”

贺知:“……”

说得挺有道理的。

出去赛车的都走了,贺知待在一楼大厅继续工作。大概过了20分钟左右,贺知检查到最后一辆赛车的记录,发现有些异常。她正准备进仓库对备用赛车进行细致检查,大厅外聒噪的人声逐渐传了进来。

唐易嚷嚷地最狠:“小贺!完犊子了我跟你说,程爷刚刚滑到安全区,结果那段安全区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把草皮给换成碎石了,程爷没注意把右腿划伤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

贺知先没急着低下头去看,而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唐易,道:“是我,草皮我换的。”

唐易刚刚还一脸兴奋的跟叭叭,这下子突然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人固然有蠢的时候,但也没谁能在一段时间内犯同样的错误两次。

眼看着贺知就要一脚把他踹到楼上去了,好在他还有一个很好的兄弟叫陈宁。

陈宁扶着程野川,从门边儿走了进来:“快小贺,快看看我们俱乐部里的酒精在哪。”

贺知抬眼,看到程野川右脚脚踝有一处大概一分米左右的划伤。虽然看起来并不深,但是由于滑倒的冲击力太大,伤口比较长,还流了不少血。

其实程野川自己也还能走,这点伤放在以前根本不算个什么。但是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在为CSBK做准备,因此受伤算是一个不利因素,程野川不敢胡来。

贺知倒是暂时没想到这一层,淡声道:“我觉得你们程爷这种人吧,比较适合用碘伏一点,酒精太烈了跟他不配。”

瞧这话说的。

这让程野川一瞬间就想起了,之前在赛道管理处贺知给他处理的那个伤口,还有那屈辱的经历。

这大概就叫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吧?

他真的真的不怕疼,相信他吧。

果然唐易一脸狐疑:“干嘛要用碘伏?咱程爷又不是怕疼的人,酒精往上一撒不就完了?糙汉子哪来那么多娘们唧唧的讲究。”

贺知憋笑憋的自己肺疼:“他怕不怕疼,就,你自己问他吧。”

程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