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程野川万万没想到,当时一时的示弱能造就今天这个惊喜的局面。他要说他不怕疼,等着他的必然就是酒精了。他说怕呢……

那他还是程爷吗?

生理上和心理上总要有一个受挫的。男人面子大过天,程野川果断选择让生理受挫。

“我怎么可能怕疼!”程野川轻嗤了一声,回答得有模有样,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腿。

然而两秒之后,刚刚语气很强势的程野川又开口说:“但是,我听一个朋友说,碘伏消毒的效果比酒精好。”

贺知:“……”

唐易这个人也是个傻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借口太完美,或者说程野川这么久以来的人设立的太坚固。总之这么劣质的借口他还傻乎乎的相信了。

唐易严肃的看着程野川的伤口,嘴里甚至念念有词:“我记住了,下次我受伤了也尽量用碘伏。”

难得看程野川受挫,贺知环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的眼里溢美流光,却又很清澈。正是这一丝清澈让她的眼干净的如同一汪泉,若有若无的兴味带着挑衅。

她微微挑眉看着程野川:“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无中生友呢?哪个朋友跟你说的啊?我认不认识?”

这回轮到程野川说不出话。好在贺知手里拿着棉签和碘伏,唐易觉得不能打扰二人的“美好时光”,于是一早就拿上自己的东西出去了。

很遗憾,唐易没有看到程野川的人设崩塌现场。

程野川老老实实坐在了飘窗上,1米8的大高个儿此刻委屈的跟个孩子似的,跟他那硬气的脸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他的伤口此刻还在流血。虽然贺知不晕血,但是这个伤口看上去还是有一些触目惊心。

贺知用棉签沾了一点碘伏,纤细的手才刚攀上他的脚踝,程野川就发出一声惨叫:“啊,好疼。”

刚刚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旖旎和尴尬,瞬间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程野川语气之虚伪,表情之做作,是中央戏剧学院看了想直接把它丢出大门外的水平。

贺知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耐着性子转移话题:“你点进去看看陈欣回我没有。”

贺知擦拭好伤口一旁的污血,正要转身过去拿喷雾,一抬眼却看到程野川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贺知感觉自己没心突突的跳:“又怎么了祖宗?我怠慢您了?”

程野川入戏很深,连说话都小声了几分:“我都受伤了你还指使我干活,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贺知硬生生被他气笑了,拿着喷雾的手一顿,当成替换成了酒精。

“少爷,你是用腿拿手机打字?平时一个二个都是网瘾少年,两三点钟训练完了还要回去开几局游戏。现在让你拿手机打个字就成虐待你了?”

程野川瞥了一眼酒精。

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一脸顺从的拿起了贺知的手机,严肃到:“教训的是,我马上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