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那水早就被人放上料了!跟你没有关系!”

云辞安抬手,擦掉傅果子脸上因为着急流出来的眼泪。

她的意思很轻,很温柔,有一种为人母的暖意。

明明孩子还没有出生,却给人这种感觉,可想而知是这一次的意外,让她成长了多少。

傅果子更加心疼,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她平时伶牙俐齿的,这个时候嘴巴倒是笨起来了,连自己都气自己的关键时刻掉链子行为。

云辞安知道她的窘迫,也不继续这个话题,拉着人去餐桌边一起吃饭。

傅果子和汪哲彦来的都太早了,的确是还没有吃饭。

陆湛远现在连吃饭都恨不得贴着云辞安做,看的傅果子和汪哲彦那两个人都是哭笑不得。

这一次事情结束,大家的生活基本上都回到了正轨。

只是,云辞安被看护的更紧了,她没有在拒绝保镖的随从。

这是给陆湛远的一个安心,也让晏怀瑾那边放心。

陆氏最近发生的事情,被助理一一报告给了陆湛远。

新来的那两个法务部美女,一个泯然众人,一个如日中天。

这样强烈的对比之下,很容易就凸显出了猫腻。

陆湛远却是按兵不动,只是让人看住了二人。

泯然众人的那一个也没有被放过。

商业间谍,谁都是有可能的。

这种时候也是要讲究“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

晏家那边倒是比较安静,就是最近几个部门高管,闹着要辞职。

晏怀瑾查出来,是莱安集团那边给出了高价,要挖走他们。

这种用钱就能挖走的人,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大用处。

心不在了,什么时候走都是一样的。

晏怀瑾直接将他们踢了出去,让他们如愿以偿,随后提拔了一批自己培养许久的后发力量。

而那些被晏家踢出去的高管,去到自己新东家那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搭理。

莱安集团的总裁,也就是斯莱安,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去过公司了。

许诺他们的事情自然也就无法兑现,不过,就以目前这种形势来看。

就算是斯莱安每天都在上班,也不会兑现承诺的。

毕竟,这一次的手段,没有让晏家损失一根汗毛,反倒是给新生力量腾出了位置。

这也就是为日后晏氏的蓬勃发展奠定的基础。

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斯莱安不会干,如果出现了,他更不会承认。

斯莱安从莱安集团消失了一个星期,前几天是在函馆照顾云辞安。

中间是在疯狂的寻找云辞安,现在则是颓废在函馆之中。

自从云辞安被晏怀瑾带走之后,他就一蹶不振,每日酗酒。

原本极少被光临的酒窖,近日里成了斯莱安的新卧室,基本上没有出去过。

佣人们远远的看着,也不敢靠近。

但斯莱安是中原地区莱安集团的负责人,家族那边听说了这边的事情。

已经打了很多通电话,催促斯莱安尽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斯莱安正常的时候都没有人敢去劝,更别说是这个时候了。

但家主那边的消息必须要落入斯莱安耳朵里才算是完成任务。

否则,他们整个函馆的人都会受到极其残忍的惩罚。

莱安家族的家主,手段绝对不会比斯莱安仁慈多少。

这个时候,双腿被打断的萧芷月就成为了函馆众人的目标。

但这些人实在是太高估萧芷月了。

她本来就害怕斯莱安,上一回双腿被硬生生的折断了,到现在还没有养好。

有着这样惨痛的教训在身上,她当然不想再去招惹那个疯子了。

这话又说回来了,萧芷月现在只是个双腿被折断的“半残”人士。

她去不去都由不得自己,函馆众人一致决定,将她送去酒窖告诉斯莱安,家主那边的警告。

管家好言劝了一路,佣人们将她推到了门口,萧芷月心中恨极了这群人。

她记住了他们每一张脸,发誓,真正拿到莱安家族大小姐身份的时候,要让她们不得好死。

酒窖沉重的大门被推开,阳光从外边渗透进来,显得有些刺眼。

躺在地上的人,怀里抱着两瓶红酒,抬手微微挡了挡刺眼的强光。

“滚出去。”

他说话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

却依然带着压迫感,让萧芷月忍不住一抖。

轮椅进入酒窖,大门被关上,萧芷月紧张的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冷静,用最快的速度说完了莱安家族家主的命令。

之后,那边是长长的沉默,时间长到萧芷月都以为斯莱安是睡着了。

可等她终于鼓起勇气看过去的时候,倏然发现,那边的人正冷冷的盯着她看。

他用一种邪冷的眼神扫视着自己,凡是被斯莱安目光划过的地方,都让萧芷月觉得冰冷异常。

她不敢说话,不敢动作,甚至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到了那个疯子。

可让她怎么都想不到的是,斯莱安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酒瓶放下。

“我知道了。”

他径直略过她,走向酒窖外边,回答是最简单的四个字,没有任何情绪。

萧芷月愣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佣人推出来。

这次出来之后,函馆佣人对她的态度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真正的像是对待一个小姐了。

而斯莱安离开了函馆,回到市区,投身到更大的计划和莱安集团的工作之中了。

云辞安社交软件上的动态很久都没有更新了,粉丝的催更多达上万条。

她不得不将一份营养午餐拍摄上传,还配了一张自拍。

很快,那条动态就被转赞评三连顶了上去。

刚刚回到正轨的斯莱安也看见了,他嘴角挂着笑容。

那照片上的云辞安已经恢复的很好了,看样子陆家的照顾还不错。

然而,很快,这丝笑容转变成了冷硬的嘲讽之色。

他拨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计划可以开始了。”

电话挂断,天空乌云密布,有惊雷陡响,吓得孩童哇哇大哭。

安安从小村庄里走了出来,向着城内而去。